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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時間:九點四十四,這會兒要是過去拿手機那鍾垣的手術肯定是趕不上了。
對方沉默了一下,等著我的答覆。我心一橫,說那你等等,我這會兒在臨醫教學樓,馬上就過來拿。
她說好的那到時候打電話聯絡。
我把手機揣回兜裡,心裡暗暗罵了夏念非兩句,轉身朝東區食堂的方向走去。
“上哪兒去了?” 我進手術室的時候鍾垣正在縫合硬腦膜,見我進來了就抬頭瞪我。
“都縫合了?”我湊過去看。
“要不你來?”鍾垣口罩後面的表情現在一定嚴肅。
“我哪兒行?”我訕笑,“再說不是還有梁醫生麼” 我看看一助。
“割個闌尾你都能十七分鐘從切開到縫完,你有什麼不行?”鍾垣譏諷我,“白椴我發現你小子最近膽子見長啊,以前都不這樣的。”
“剛剛是真有事兒。”我順著眉站在他身後。
“什麼事兒?幫我寫教案?”鍾垣邊指揮一助拉鉤邊跟我說話。
“夏念非手機丟了,別人撿到了打給我叫我去拿。”
鍾垣手上停了一下,轉過身來看我。
“不信你問他。”我挺無辜。
“小梁你幫我縫著。”鍾垣對一助抬了抬下巴,邊扯手套邊往外面走。
我知道他不高興了,只得硬著頭皮跟上去。
鍾垣木著臉往更衣室走,一路摘帽子摘口罩,就是不跟我說話;估計是在想。
我也在想。
“他手機又丟了?”鍾垣解著手術衣的腰帶,在前面打好結,又看我一眼,“幫我把門關上。”
我依言幫他關了門,坐在長凳上向著他:“這個月第三次了。”
“他掉得還真是勤快。”鍾垣解領釦,“怎麼每次都是你?”
“不知道,撿到的人撥最近撥出來著。”
鍾垣臉上沒表情,脫了手術衣清潔面朝外掛好,轉身找自己的白大褂。
“你說句話。”我小心翼翼地看他。
“我說什麼?我說你離他遠一點兒?”鍾垣皺著眉頭看我。
“你要是叫我離他遠點兒我就離他遠點兒。”我看他一眼。
“你能麼?”鍾垣反問我。
我咬了下唇,不說話了。
“你敢動他一個手指頭我就停你論文。”鍾垣一隻手撐在衣櫃門上,漫不經心地踢著拖鞋,斜睨我。
“哪兒有你這樣的。”我不滿地看他。
“我還想問你呢,跳樓的割腕的休學的,被你盯上了就沒好事兒;說你是妖精都算抬舉你了。”鍾垣訕笑著從褲兜裡摸煙,“你看我帶你四五年,什麼陣仗沒見過。”
我冷笑一聲。
“笑什麼?”
“沒笑什麼。”
“白椴,你這人就沒真正愛過。”鍾垣看我,“真喜歡一個人不是你這樣的。”
“你知道我沒愛過?”我抬眼注視他。
“那你說你愛誰?”
“……”
“你太年輕,什麼愛不愛的,有時候連你自己都不懂。”鍾垣吐著菸圈兒看我。
“你懂?”
“我也不太懂。”
“鍾教授您言情小說看多了吧?”我忍不住翻他白眼。
“老子有感而發。”鍾垣隨地亂彈菸灰,“那什麼你那課件寫到哪兒了?”
“隔離技術,怎麼了?”
“那麼慢?兩個小時啊你幹什麼吃的,我還以為你最次也能弄到切開。”
“你講課兩個小時能從導論講到切開?”
“怎麼不行,導論有什麼講頭?”
“不稀罕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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