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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著實有些任性了，陸疏華在他邊上的石頭上坐下。

&ldo;靜和小弟啊，我比你虛長了那麼幾歲，平日裡，我們處得也很不錯，你聽我一句勸吧，陛下是掌生殺大權的，什麼法什麼理，真要掰扯起來，皇權面前和放屁又有什麼兩樣，也不過是騙騙那些讀書人罷。現在陛下寵著你，你說君臣之禮就君臣之禮，只由著你，哪天陛下不把你當回事了，要發落你，還不是一句事情，到時你除了謝恩又能怎樣？&rdo;

陸疏華也學著莫靜和的樣子往池子裡扔了一個小石子，看著水面受力凹進去繼而散開層層漣漪，覺得還挺有趣。

&ldo;尹如桐，前太常卿家的次子，早到了出仕的年紀，也不是沒有保舉的人，陛下就是卡著不批，多少和當年的事有關。&rdo;

&ldo;因為他是太后的人，一個臣子卻聽從後宮調遣驅使，已失臣子本分，陛下怎會恩准。&rdo;

陸疏華看著他笑。

&ldo;你當年沒有聽從太后調遣驅使？陛下怎就你親口賞了小寒閣掌事的位置？&rdo;

&ldo;我厲害啊。&rdo;

他這話說得沒臉沒皮又順口自然。

陸疏華一本正經地介面道：&ldo;莫掌事，確實，你能謀劃擅機變，身手也很是了得，可在陛下眼裡，這些都算得了什麼？陛下身邊會缺處處比你好又比你聽話的人？&rdo;

莫靜和驚訝狀問：&ldo;竟有這樣的人？誰？我去做了他。&rdo;

陸疏華對他這這幅模樣也很是沒轍，又往池子裡扔了顆石子，周圍就再也找不到了稱手的了，莫靜和將自己手裡的遞上。

&ldo;陸掌事，陛下同我這事，就這麼著了吧。你與葉慶卻該怎麼辦才好？&rdo;

陸疏華詫異：&ldo;你知道我與葉慶的事？&rdo;

莫靜和笑：&ldo;不才掌大寒閣總也要知道一些事情的。&rdo;

陸疏華點頭：&ldo;是了，大寒閣的人不也都是聾子啞子。&rdo;

&ldo;當差的時候不免聽到一些，回來不稟報一聲也不合適。&rdo;莫靜和解釋了一句。

陸疏華接過莫靜和遞來的石子，平平的擲到池子中，看著石子在水面上打了四五個水漂，滿意的笑了笑，笑得有點苦。

&ldo;陸掌事，我從未見過做出這種事還能活下來的，你這幾日是沒日沒夜的忙，但能保下他，值的。&rdo;

&ldo;好不容易又能升官了，都被你們這些人耽誤了。&rdo;

這&ldo;你們&rdo;中指莫靜和，指莫家，也指葉慶。

莫靜和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笑道：&ldo;這麼說你當該謝謝我才是，你已經是大寒閣掌事了，再升就該外放了，陛下捨得把你放外面？我這耽誤你前程耽誤的好啊。&rdo;

陸疏華也站起身，似要開口說什麼，嘆了一口氣，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莫靜和接過田兒遞來的濕帕子，擦了擦手，看著陸疏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這樣倒很是少見，還挺新鮮。

&ldo;小寒閣的大夫都是江湖派野路子，那些御醫治不好的，倒可以一試。&rdo;

陸疏華既驚且喜，莫靜和實在知情識趣，這件事做得已不但是仗義了。

葉慶在大寒閣受了刑，他下得令，看著一鞭鞭的抽，一板子一板子的招呼，眼見著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被打的奄奄一息，最後在口供上按上手印的時候已見不著一絲活人氣兒了。

眼下命暫時是保住了，但這樣的傷御醫是救不回來了了，只能指望小寒閣了，他們有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