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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岑昀,還是未知數。
傅松抽空去了趟公司,處理這幾天已經堆積成山的工作。
中途傅令笙打過來電話。
傅令笙很少和傅鬆通電話,他們和普通的父子關係不太一樣,彼此之間總是劍拔弩張。
「什麼事。」傅松接起了電話,語氣很是冷淡。
「顧仟隆家的小麼是不是在你哪裡?」傅令笙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嗯。」傅松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怎麼了?」
「趕緊把他放回顧家!」傅令笙的語氣很急,帶著怒氣,「你沒事去招惹顧家幹什麼?那岑什麼玩意的算個什麼東西,你瘋了嗎!」
相比傅令笙的激動,傅松的語氣很冷靜,「我沒瘋。」
「沒瘋就趕緊把顧水送回顧家!他們已經跟我說了,只要顧水安全無恙,就不會和我們傅家計較此事。」傅令笙說。
傅松頓了下,停下手中的鋼筆,抬起眼,「人我不會放。」
「你——」傅令笙差點被氣出心臟病。
「告訴顧家,顧水的安全無恙與否要看岑昀是否能醒過來。」傅松頓了下,「如果岑昀醒不過來,讓他做好準備。」
結束通話電話後,傅松又接到一通電話。
在看到螢幕上閃爍的沈遲兩字時,他的右眼皮忽地跳了一下。
接起電話,他沉聲問:「岑昀出什麼事了?」
「不是岑昀…」沈遲的聲音聽起來很喘,像是剛衝刺完百米,「是李女士,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
第30章
周圍是一片大海,他什麼都看不清。
海面被烏雲籠罩著,驟然下起了暴雨。
他的身體隨著巨大的海浪而翻滾著,嘴、鼻腔、耳朵都被海水淹沒,帶著巨大的絕望吞噬了他的呼吸。
他想活下來。
他拼命仰著頭,掙扎著想要向上,但渾身都像被禁錮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隨後,他的身體開始慢慢下沉,沉進無盡的深淵裡。
「快讓開——讓開——」
護士們推著病床,緊急將李女士推進了手術室,醫生急匆匆地帶著口罩和手套跑進去。
沈遲一路跟著跑到手術室,神情嚴肅,打通了傅松的電話。
「——李女士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現在正在手術室裡急救,情況十分危急。」
傅松很快趕到了醫院,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走過來時的腳步有些急促。
「怎麼樣了?」傅松問岑昀。
「還在搶救。」沈遲看了眼手術室,對傅松說。
傅松皺了下眉頭,沒說話,抿嘴看著手術室門前亮著的手術燈。
沈遲站在他身側,看著他挺得板直的後背,感受到上面壓著的無形的大石頭。
其實他們只用負責到做移植手術,至少沈遲是這樣想的。
一開始和岑昀的約定也只有移植手術,手術後的任何情況並不該由他們負責。
但現在岑昀還在icu裡躺著,生死未卜,萬一李女士再出點意外——
沈遲不敢想。
搶救花了很長時間,幾個小後候李女士又被送回了重症監護室。
「情況很不好,就看她能不能熬過去了。」醫生有些惋惜地說。
當天半夜,李女士再次進了急救手術室。
反反覆覆,一晚上醫院總共下了三張李女士的病危通知書。
傅松一夜都沒閤眼,親自聯絡院方,讓最好的醫生來為李女士治療。
因為這一通電話,當天晚上院長以及所有教授都擠在一個會議室中,商討著如何解決李女士強烈的排異反應。
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