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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閃上一隻水船來!
——冰封大地,雪花漫天。好一場大雪!好一幅美景!然而,在這白色的背景下,一枝梅花傲然挺立,噴香吐艷,顯得無比鮮亮嬌美。畫隨意轉,陣陣東風繞上雲頭——春天,已經不遠了。歌子意境相融,歡樂之情如截流蓄勢,驟然開閘,一瀉千里,奔騰而下……。
這些景物,是作者主觀感覺到的景物,大都塗上了「感情色彩」。因而,與客觀之景已有所不同。在感情的作用下,木石有情,花草含意。這也就是美學方面所說的「移情作用」。即便同一景物,可能由於作者的情緒狀態不同,被描繪出來後也就大有區別了。如陝北民歌中幾段對於天色的描寫:「青天黃天老藍天,殺人不過是老天」(《小寡婦上墳》),死了丈夫,心境悲涼,她眼裡的天色就十分昏暗無光了;「藍格英英天上飄白雲,看著妹妹心裡親」,心裡充滿了初戀的喜悅柔情,連天色也是清明透亮,連白雲也是輕柔多情的了;而在另一段信天游裡,天色又變了:「藍格英英天上起白霧,沒錢才把個人難住」,手裡沒有錢,辦不了事,動不了手腳,心裡又急又慌,都發懵了,因而便有了墮入五里霧中,懵懵懂懂、東西不辨之感。可見主觀的感情對於景物的左右作用。
說到借景抒情,就不能不談到陝北民歌的比興手法了。在陝北民歌中,比興是完成借景抒情的主要手段,運用的極多極
廣。
還是將「比」和「興」分開來談。
比的手法被各地的民歌所普遍使用。如:「舊社會婦女苦連連,好比石板壓筍尖。毛主席撬開青石板,翠竹頂起半邊天」。「大河水漲小河渾,不知小河有多深。打個石頭試深淺,唱個曲子試妹心」等等。這種生動的比喻往往能增強歌子的曲折性,使作品的思想感情一下膨脹起來。陝北民歌對比體的運用就更多了。如:「甜芭菜菜苦蘭子根,我媽媽生我是苦命人。」「拔起個黃蒿帶起個根,拿起個狠心出遠門;拔起個黃蒿帶起些沙,拿不起個狠心我又回家;拔起個黃蒿帶不起個艾,拿不起個狠心我咋來來?」「雷聲響在當天上,老朋友交在門邊上;滿天雲彩風颳散,好好的朋友人攪散」,「苦命苦命實苦命,白菜芽芽我白菜根」,「幹石板上扎不下個根,我在這夥鬼人家活不成個人」等等。以一物比一物,以一事比一事,以一景比一情,或隱喻,或直喻,或借喻,喻、本體之間看來相去很遠,然而內在聯絡密切,融會貫通,「情投意合」。作者抓住了事物的精神實質,取其一特徵,抒己一感情,透過比喻,感情好象繞了幾個圈子,勁憋足了,然後突然噴發出來。這個繞圈子的過程,即是感情的充分醞釀、積蓄和膨脹的過程。這樣一來,不僅委婉含蓄了,感情的份量和衝擊力也大大加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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