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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餘:&ldo;我正打算問你明天要不要來。&rdo;
康塗正有此意:&ldo;我明天開始,一起賺錢吧。&rdo;
華餘笑道:&ldo;你也開始想賺錢了,因為愛情嗎?&rdo;
&ldo;誒,&rdo;康塗拿出申請表,&ldo;我們結婚了。&rdo;
他倆聊天,趙政便去閱覽室逛了逛,順便等康塗,圖書館是螺旋式的設計,書一層一層的羅列碼放,山一湖二層看書,聽見腳步聲探了下頭,打招呼道:&ldo;好久不見。&rdo;
趙政上樓:&ldo;好久不見,在看什麼?&rdo;
山一湖將封面露出來,是一本現代詩集,他隨便讀了一段:&ldo;人們啊,所有交給你的/都異常沉重/你要把泥沙握得緊緊/在收穫時應該微笑/沒必要痛苦地提起他們/沒必要憂傷的記住他們。&rdo;1
趙政沉吟片刻,笑道:&ldo;不懂這些,不過挺應景的,你在想&l;刑天&r;那個任務?&rdo;
&ldo;隨便看看,&rdo;山一湖說,&ldo;也沒事做,不是嗎?&rdo;
趙政接過書翻了兩頁,又還給他,說道:&ldo;確實不懂。&rdo;
&ldo;也沒什麼,這場任務我們輸了,有些失落,&rdo;山一湖說,&ldo;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我們贏了,會是什麼結果?&rdo;
趙政說:&ldo;沒有,你可以講講。&rdo;
第108章 撥開雲霧(三)
山一湖將書合上:&ldo;新文化運動時期,人們對新詩的存在有一定的爭論, 很多年輕的詩人在動盪的時代中接觸了西方的文化, 肆意地呼喊自由與解放,迫不及待地將舊詩的一切打破, 認為只要是帶了&l;舊&r;這個字的東西, 都是該罵的。他們的詩分成幾派,於是有的人開始害怕, 覺得這樣毫無理智的發出靈魂的吶喊的現象不該得到讚揚,便開始在詩中剋制情感,反對濫情主義和詩的散文化傾向, 但是他們的藝術態度不能說服其他人, 似乎沒有人可以給我們的自由體詩歌立一個正確的標杆。&rdo;
趙政看向他, 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ldo;從炎黃時期開始, 勞苦大眾用勸力之歌發出第一聲呼喝, 我們的詩歌從這裡找到源頭, 然後一直奔流向前,文人騷客為這條河流的寬窄曲折進行裝潢,然後縱身躍入其中, 成為這河流中的一股,這股河流在新文化運動時期,被徹底地拓平了河床,彷彿流入了廣袤無垠的平原之中,無數的分支汩汩流淌,看上去似乎斷絕了, 卻都未乾涸殆盡。&rdo;
&ldo;我並不是很喜歡那個年代的詩歌,無論是格律派還是自由派,在那個時候似乎人在靈光乍現中迸發的句子都不能算詩,只是我們的囈語,&rdo;山一湖道,&ldo;好像你必須要表達些什麼,講點什麼才行,在那個時期的作品,即使是號稱打破歌頌自由,也聽上去很不自由,像是反抗,而不是讚美。&rdo;
趙政道:&ldo;生存背景的限制。&rdo;
&ldo;是這樣,&rdo;山一湖說,&ldo;詩人的創作很大程度被他所生活的時代影響。所以他們確實肩負起了年輕詩人的責任,發出了時代的怒吼,只不過在後人看來過於聒噪了。我以為新詩只能這樣了,但新的世紀又帶來了新的曙光,當物質充沛,思想自由,人們可以開始關注自己內心世界之後,詩自然而然便發生了變化,那分散開的河流從精神文明高度發達的年代又重新聚在一起,失散的傳統意向,被摒棄的中華文明,披上了新的面紗,重新注入了河流,向前奔騰而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