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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我只要楚楚平安無事,就覺得天下大安了。”
他笑斥了聲“貧嘴”,才嘆了口氣,道:“說到楚楚,她這性子,我也擔心。反正我是決定了,此番絕不讓她置身險境,你既然知道了,護送楚楚回長安的事,就交由你了。如何?”
他連問幾句,孰知單君逸一直半垂著頭,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推了一把,後者才渾身一震,抬頭笑道:“大哥剛才說什麼?………哦,回長安。楚楚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君逸只能盡力。但此番家裡多的是人了,這個嘛………”
杜長卿想了想,道:“人多口雜,我是知道的。蕭寧遠從來一諾千金,自然口風嚴密。至於他的兩個兄弟”猛想起阿史烈離開之後,在營帳中,那年青道士說天命所歸,不覺皺了眉頭,道:“看楚楚惹的,都是些什麼人?!真正現今說這些也無濟於事,只能儘量小心些。若他們當真不知輕重,慕容府也不是沒規矩的地方。君逸,我如今暫時顧不得這些,少華又年紀太小,也只有你小心些了。”
單君逸看他青俊的面上疲色盡露,額角已顯現幾絲抬頭紋,更為他添多幾分滄桑,只覺喉口發澀,本來順勢要應他的,反而楞在那裡,作聲不得,本想低下頭不去看,卻反而忍不住直直盯了他,不自覺地脫口而出:“長卿,這段日子,你辛苦了。”
杜長卿順了他的目光,撫了撫額頭,笑道:“大哥老了是吧,過些時日,也該長些白毛來應應景了。”說罷,朗聲大笑起來。
單君逸心中一澀, 用足全身力氣,才能如常回道:“大哥春秋正富,這是說哪裡話來?”
杜長卿笑道:“君逸,本也想找個機會跟你說個明白的,索性在今日跟你一道說了罷。你我心裡都明白,此戰勢在必行,只是早晚的事。探子已經探明,寒霜王朝已經集結了20萬大軍,據說有魔力,人弗能敵。魔力當然不可信,但善戰,似乎是史料中有記載的。如是當真有什麼意外………”
單君逸失聲道:“大哥!”
杜長卿搖手笑道:“你我都是軍人,馬革裹屍,也是尋常之事,怕什麼忌諱?也幸虧不是平常夫妻,楚楚還有你們,不至於少人照顧。若是我不在了,君逸,你要承擔的有很多。你平素太好勝了,可惜楚楚還是小孩子心性,凡事都要看開些。”
單君逸從來沒料到杜長卿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饒是他不知道多少次想過擺脫他,此刻聽他說得這般真切,驀地覺得心裡轟然塌陷了一角,截口顫聲道:“大哥怎麼會有事?!休要胡思亂想,我和楚楚,還指著在大哥餘蔭下過日子呢!”
杜長卿笑道:“這又是說假話,誰不喜歡一夫一妻,平常度日,不過世間之事,往往出人意料。”突然語鋒一轉,直視著單君逸道:“其它我倒不擔心,只有一件事,你一定得做到。”
單君逸只覺心裡有什麼湧上來,不斷衝擊著他,要用盡全力,才能忍住就要脫口而出的話。此刻,見他目光如刀鋒般刺過來,只覺得脊樑都隱隱發寒,聲音都不由得顫抖,咬緊牙關,平息了半晌,才道:“大哥有什麼,儘管吩咐。”心想莫非楚楚漏了口風,著落到今日找我算賬來了?怎麼前面一點也沒風聲?
他那裡七上八下,面色大變,杜長卿心想不枉我一腔熱忱,果然君逸待我兄弟情深,聽到有危險,動容成這個樣子,大為感動,拍了他的肩膀,悄聲道:“君逸,大哥與你說句體己的話,將軍府在大唐,看起來是威風八面,實則福之所在,禍之所倚。古往今來,不是沒有功高震主的臣子,但最後,誰不是落得個鳥盡弓藏的下場?”
單君逸只覺腦中有兩個聲音在不停交戰,一個催促他把什麼都說出來,一個卻恥笑他不能成事,聽得此言,迷迷糊糊,脫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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