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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孤高落寞的感覺。
「季軍不也挺好的嗎,你怎麼一臉哭喪的表情,你該為你的哥們驕傲啊。」顧淺月吸了口奶茶,恨鐵不成鋼地教育楚天闊。
「誒,你不懂,辭哥他……」楚天闊意味深長地說了聲,「以前一直是第一名。」
顧淺月咬吸管的動作頓了下。
楚天闊:「我帶你們去後臺找辭哥。」
四人離開觀眾席,許凜接了個電話,交代幾句就走了。
沒離開多久,顧淺月看到對面走廊上,盧浩抱著籃球和朋友走過,當即把沒喝完的奶茶扔給楚天闊,「桑桑,你們先走,我一會兒來找你們。」
路桑點了下頭。
楚天闊瞪了眼顧淺月迅速消失的背影,恨恨喝了口她剩的奶茶,手臂被人戳了下。
路桑睜著好奇的眼眸看他,然後拿起手機上的備忘錄給他看:沈辭他……怎麼回事?
楚天闊忽然就明白辭哥他為什麼會對路桑不一樣了。
這個女孩有著不同尋常的同理心,內心溫柔敏感又善良,很難不讓人觸動。
楚天闊乾咳了聲,娓娓道來。
沈辭還在讀小學的時候就展現出優異的射擊天賦,初中就在電玩城的射擊區域大殺四方,後來有幸被戚教練發掘到,隨後沈辭順理成章地加入射擊隊。
他是天賦型射擊選手,在各場大型比賽中,以黑馬級別的水平脫穎而出,被予以眾望,是射擊隊中為數不多的穩進國家隊人選。
誰知選拔賽的關鍵時候發生了意外,他手臂受傷後,便再也打不出以前的輝煌成績。
一代新人□□射擊選手,在最巔峰的時候,從眾人的視野中消失,淪為平庸。
誰聽了不喟嘆一聲可惜。
-他是怎麼受傷的。
路桑指尖顫了下,在手機上打下幾個字。
「辭哥他媽媽用刀劃的。」
心臟像被針輕輕刺了一下,路桑有些難以置信。
楚天闊嘆了口氣,摸出一根煙,嬉皮笑臉的臉上難得惆悵了幾分,「後來即使手臂的傷養好了,再怎麼訓練,他都沒法恢復到以前的水平。當了這麼多年鐵哥們,我估計是心理障礙,心病還得心藥醫,可具體原因是什麼,他誰也不肯說,別人就是想幫也幫不到……」
楚天闊把路桑帶到沈辭的休息室門口後,就識趣地走開了。
沈辭懶洋洋窩在沙發裡,黑白相間的隊服外套蓋在臉上,一雙長腿大剌剌地敞開,整個人又喪又頹。
他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比一般同齡人更早嘗到巔峰的滋味,意氣風發,輕狂恣意,本該前途明亮,卻從雲端跌落成泥。
不管多麼努力,也回不到曾經那種狀態。
儘管他表現的漫不經心,對什麼都毫不在意。
可此刻路桑忽然就看到了,他身上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和內心深處的無助。
心裡蔓延開綿綿密密的心疼。
路桑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去。
袖子忽然被人扯了兩下,沈辭咻得掀開外套,露出那張冷淡的厭世臉。
撩起眼皮,看向站在面前的人。
眼裡的不耐逐漸消散,他用倦怠的嗓音說,「你怎麼在這?楚天闊他們帶你來的?」
路桑輕點了下頭,抿抿唇,把自己的手機遞他眼前:你不要難過。
下面還配了張動圖,一隻卡通兔子安慰另一隻傷心的小兔。
沈辭挪開視線,凝了路桑幾秒,然後無所謂地輕哂了聲,「小同學,你想多了吧,我看起來像那麼玻璃心的人嗎?」
他說完,站起身,單手抄著褲兜,去飲水機那接了杯溫水。
他沒穿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