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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宮,歷來是**最尊貴的妃嬪的住所。因為這兩座宮殿分列守坤宮東西,因此奴婢們也叫它們東宮和西宮。如今東宮中住的是陸貴妃,西宮中住的是周貴妃。思喬宮北面是粲英宮,姑娘們今晚便宿在那裡。”向北一望,只見啟春和謝采薇早已由丫頭扶著進了粲英宮的門。
粲英宮有南北兩進,主殿為凝翠殿。後進兩側各有兩間房,每間房各有南北兩個廂房。經過凝翠殿時,我見殿中雖然整潔,但陳設卻十分簡單,不由問道:“這宮裡一直沒有人住麼?”
芳馨道:“自先帝開始,嬪妃便特別少。先帝只有一後一妃,當今皇上也只有一後二妃,都住著守坤宮和東西宮呢。因此後面的粲英宮、章華宮、永和宮和長寧宮都沒有人住,日常只留幾個人灑掃罷了。”說著,領我進了西側北面的房間。
只見南北兩間廂房,中間的小廳裡擺著桌椅,上首懸一幅執筆仕女圖,左右詩句寫道:“勢如連璧友,心似臭蘭人”。供桌上的青瓷花囊,插滿了潔白的素馨花,清香撲鼻。下首的水曲柳木的方桌上,擺著一套青白釉刻花茶具。
芳馨見南北兩邊廂房都無人居住,便說道:“其它房間都住滿了,只剩下這間,所幸姑娘還是先到的。姑娘住在南邊廂房吧,北邊的廂房靠著角門,到了早晨恐怕有些吵。”
我點點頭。芳馨吩咐紅葉和綠萼將貴妃賞賜之物搬入南邊廂房。但見靠北一張黑漆鑲銅荷葉紋雕花大床,懸著蝦青色雛菊碎花幔子,天青色的綬帶靜靜垂下。幔帳以銅鉤挽起,床上整鋪著福字紋的錦被。南牆邊立著黑漆萱草紋梳妝檯,上擺著一隻清漆妝奩。東窗下是一張樸實無紋的長榻,鋪著簇新的藏青蠟染布墊。
芳馨笑問:“姑娘看,房中的陳設可還滿意麼?”
我撫著榆木衣櫃上的蓮花紋,轉頭笑道:“這樣好的房間,我從來都沒住過。”
芳馨笑道:“這是皇后娘娘下旨將粲英宮佈置起來的。原來這些廂房都是空的,傢什和陳設都是前兩天現從倉庫裡尋出來的,有些是前朝舊物了。鋪被是奴婢們去年冬天用新棉花縫的,十分蓬鬆軟和。”說著扶我在塌上坐下。
門外走進四個小宮女,捧著盥盆沐巾,紅葉和綠萼忙上來服侍我更衣沐浴。一切妥當後,我便點了一盞燈,拿著一本詩集看著。然而我思緒翻騰,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綠萼自去梳洗,紅葉和芳馨服侍著。
芳馨躬身道:“姑娘,您明日還要給皇后娘娘請安,讓紅葉和綠萼服侍您早些安歇吧。奴婢在長寧宮還有些瑣事,今晚不能服侍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我微笑笑道:“不急。紅葉,你去看看,於姑娘住在哪個屋子裡,打聽一下她在做什麼,回來告訴我。”紅葉應聲去了,我又向芳馨道:“我還有些話想和姑姑說,不知姑姑可能稍待麼?”
芳馨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我沉思片刻,凝視著她,緩緩道:“姑姑先前在宮中可聽到過什麼風聲麼?”
芳馨微微一怔,問道:“什麼?”我不語,只是看著她。芳馨垂目思量,忽然神色一變,更加恭謹道:“姑娘是長公主府推薦進宮的,皇后和兩宮娘娘自然是格外看待的。”
我點點頭道:“姑姑自去忙吧。”芳馨雖然低著頭,但我分明看到她微微鬆了口氣,退出了廂房。不多會兒,紅葉進來道:“於姑娘住在東南邊的廂房裡,奴婢問了若蘭,於姑娘現在正在沐浴呢。”見我不說話,又問道:“姑娘要安歇了麼?”
綠萼梳洗已畢,掀了簾子進來道:“紅葉,你大意了。於姑娘說好了要過來說話的,你又忘記了麼?”
紅葉輕拍額頭道:“是了是了,奴婢差一點不記得了。”
綠萼道:“紅葉,你去梳洗吧,姑娘這裡我來服侍。”
我放下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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