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頁(第2/3 頁)

越暖和，四月的天已經到立夏了，因為連江是靠海的地方，所以入了城就要走水路，但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自從他們乘了船，在碧波上蕩漾著，桑鈺就開始心口疼，時不時地還會嘔吐。

林月野一路憂心忡忡。

到了連江書院後，又見到了林水寒，本來他都已經回去了，沒想到是回到了家鄉，不過再次見面他也是坦然，好像忘記了他喜歡過桑鈺這回事，客氣周到地安排他們入院。徐子霖也在這裡，聽聞他們到了，親自出來迎接。

向庭蕪帶著子玉，雙方打了個照面，徐子霖道：&ldo;真是好久不見了。&rdo;

向庭蕪笑道：&ldo;是啊，距離上次你來我們松凝講學已經過去快一年了，怎麼樣，還好嗎？&rdo;

徐子霖道：&ldo;哪能不好。&rdo;說罷又轉頭去看林月野他們幾個，和桑鈺目光相接時，他一如既往地移開了視線，江語霖和晚英都恭恭敬敬地向他問好，林月野道：&ldo;子霖兄，好久不見。&rdo;

徐子霖道：&ldo;林沐兄是第一次來參加講學大會，有哪裡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見諒。&rdo;

林月野道：&ldo;一段日子不見，你說話倒客氣起來了。&rdo;兩人說著笑了起來，徐言從林月野身後走了出來，沖徐子霖淡淡地笑了一下：&ldo;兄長。&rdo;

徐子霖走過去，仔細地打量了他半晌，道：&ldo;我還想派人去接你，沒想到你自己就跟著來了。不過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子路，你是不是水土不服？&rdo;

徐言不敢說真話，勉強道：&ldo;可能吧。&rdo;

已是傍晚，連江書院早已為客人準備了晚膳，於是眾人到大廳裡落座。

連江書院的山長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據說與林月野的先師俞遲俞老先生是同時期的翰林學士，後來年紀大了辭官還鄉，在本地的書院裡當了山長，依然保持著清貧，定期聯合四大書院舉辦講學大會，頗得學生尊重。林月野見了他便覺親切，熱情地跟老先生往來交談，然後成功地要到了晚宴時緊挨著主位坐的資格。

桑鈺與他毗鄰，再往下是徐子霖。林水寒則坐在他們對面，右手邊是向庭蕪，四個孩子坐在最末尾，不過他們也不拘束，落座之後便開始旁若無人地狼吞虎嚥。

席間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因為少了永恩書院，山長免不了要唏噓感嘆一陣，林月野笑道：&ldo;這是前車之鑑，咱們剩下的這三大書院接下來要嚴謹治學，行事端方，萬萬不能重蹈了永恩書院的覆轍。&rdo;

山長摸著鬍子道：&ldo;說得有道理。水寒，永恩書院是你奉旨去封禁的，依你看，咱們明天的講學大會上需要注意些什麼？&rdo;

&ldo;……&rdo;

林月野不動聲色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清茶，裊裊的茶香在眼前氤氳開，使林水寒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縹緲。

&ldo;山長，永恩書院之所以會被封禁，是因為他們書院的一些夫子在講學時講述一些模糊的策反言論，蠱惑人心，咱們開辦的講學大會是文化交流，目的是為了促進各大書院之間的學識溝通，也讓一些頗有才學的學生能夠嶄露頭角，所以不會有事的，山長放心吧。&rdo;

山長點點頭，素來講學大會都是林水寒負責，這麼多年都沒有事，他也就不再多問，跟眾位賓客又寒暄幾句，便有小廝端了酒上來。

晚宴怎麼能少了酒助興，於是賓主盡歡。

林月野望著面前桌案上那一小壺碧綠的酒液，心裡難受得抓心撓肝，這時，桑鈺悄悄靠過來，低聲道：&ldo;不能飲酒。儘量少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