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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本王可以送你一程。&rdo;

有九幽令在手，如今的戚正再不似幻境中那般好打發，他不慌不忙地撲哧一笑，意有所指道：&ldo;懷王殿下怎地戾氣那麼重?您還得感謝我才是，我也算幫了您一把，不是嗎?&rdo;

雖說江槿月並不打算和他講道理，但這話也過於恬不知恥了。她也懶得同他廢話，只凝神注視著他手中的令牌，暗暗思忖著要如何將其奪回，再好好教訓這個壞事做盡的道士。

沈長明負手而立，指尖隱隱亮起一道轉瞬即逝的光華，他抬起頭不動聲色地答道：&ldo;這種話，你還是留著去陰曹地府說吧。&rdo;

&ldo;現在的你，也配跟我說這些?&rdo;戚正微微一笑，輕飄飄地落到石階上，將九幽令在廊柱上一敲。

隨著要命的&ldo;玎&rdo;聲響起，沙沙聲自四面八方傳來，連天空都陰沉了幾分，彷彿有什麼東西正悄然甦醒。

果真不出所料，這廝要來個以多欺少。一眾鬼魂走出正殿，個個低垂頭顱，僵硬地邁動著步子。江槿月攥緊了縛夢，凝望著鬼魂。即使他們的樣貌與幻境中的大相庭徑，她仍能分辨出每個人的身份。

只可惜，他們如今身不由己，只能聽從九幽令的指引，拖動著一身殘軀，將面前的兩個活人團團圍住。江槿月望著面色鐵青的冉語，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即便冉語說過要她別手下留情，她也實在下不去手。

沈長明把她護在身後，盯著滿臉得意的戚正看。後者對他們的反應頗為滿意，點頭笑道：&ldo;懷王殿下勿怪，唯有這樣我們才能平心靜氣地說話。我來，是想同你們做一筆交易。&rdo;

說罷，戚正一臉從容地看著二人，等他們作出回答。有那麼多鬼魂虎視眈眈，他如今勝券在握，絲毫不急。

&ldo;我拒絕，別白費力氣了。&rdo;江槿月不假思索地答道，滿臉嫌惡地盯著他的老臉，&ldo;我對你想做的事沒有興趣，因為你根本不會做好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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