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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下午時候最好奇的那張。

在照片牆的一角，畫面裡她的笑容格外眼熟，曾經她無數次作畫時候累了抬眼就能看到的那張，她這麼多年一直放在映泉灣書房裡的那張擺臺照片。

她從不記得，原來初始畫面裡，程衍與她之間，只隔了一個許西辭……

第68章 幻想 「捨不得？」

顧菀原本沒準備真的就這麼快搬來西園, 但沒想到陰差陽錯，中州府的房子臨時出了些問題。

房東主動聯絡了顧菀，表示由於他工作即將再次調動的原因, 他可能要回國任職了，所以這套房子下個月就沒辦法繼續出租了。

因為這個決定實在過於突然，為表歉意, 對方甚至主動提出賠償違約金。

在這幾天抓緊重新租一套房子和搬去西園之間，程衍果斷強勢地替她做了決定。

再一次搬家，顧菀被迫經歷一場大型的斷舍離。東西大多是程衍收拾的，顧菀更多的是起到一個從旁阻止的作用, 阻止他過多地淘汰自己的舊物。

收拾衣櫥的時候, 程衍在櫥子裡掛著的一件米白色的中長款毛呢大衣上手指頓住, 忽而幽幽開口詢問, 「這件有些舊了, 還要嗎？不要了吧？」

顧菀下意識就要阻止。

倒不是因為特別喜歡這件, 主要是這件大衣足足五位數，顧菀捨不得完全是因為肉疼。

但在出聲之前，她腦子裡突兀閃過個畫面, 想起來這件大衣是她那次在京市時候短暫穿過的, 那天還被拍了照片在網路上曝光。

湊巧的是那張照片裡，許西辭也穿了件同色系的大衣, 因而一開始就被許多人預設為是情侶裝。

電光火石間，顧菀突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程衍今日這般發作的根本原因是什麼了。

某人隔了這麼久的醋罈子還能又打翻了，她還哪敢再反駁, 畢竟哄人的代價可太大了, 她哪裡吃得消。

見她沒有回應, 程衍轉頭瞥了眼一旁坐在一堆衣服上面的顧菀, 眉尾抬了下，明顯淺淡的語氣又追問她，「捨不得？」

顧菀鵪鶉一樣縮了縮脖子，感覺後背一陣涼。

「不要了！」她慌亂地搖了搖頭，「穿著一般般，我、我也不是很喜歡。」

對面的男人勉強滿意。

唇角勾出個細微的弧度，程衍輕哼了聲，「挺好，舊的扔了也不可惜，回頭我給你買新的。」

—

住在西園的這段時間，顧菀除了自己的漫畫更新外，還多了一項專心致志研究的事兒——跟著桐姨學習毛線織法。

寧宜已經深秋，進入十一月，距離程衍的生日也就半個月不到的時間了。

這是顧菀同程衍在一起後陪程衍過的第一個生日，她一直想要給程衍準備一個驚喜。她還特地偷偷單獨請了段朝陽吃了一頓大餐，想同他打聽打聽，到底要送什麼生日禮物給程衍才好呢。

事實證明，這頓飯吃的血虧。

一桌四位數的菜，段朝陽是一個也沒少吃，但至於顧菀關心的問題，他卻沒個正經兒。

「嗐！程二他能缺啥？他啥也不缺。」段朝陽隨口撂下這麼句話。

「……」

這話顧菀當然也知道，不然她也不會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能送程衍什麼禮物好，還企圖走後門，跟段朝陽打聽打聽拓寬思路了。

「顧妹妹，你呀，聽我的準沒錯。」段朝陽一手隨意搭在桌角，一手執筷子又夾了塊魚肉送進嘴裡，囫圇嘟囔道：「你到時候就乾脆整個半人高的大禮物盒，把自己裝在裡面當做禮物送給程二就得了，這禮物他指定最喜歡！」

顧菀嘴角扯了扯，對段朝陽的這一提議沒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