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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準甲板…&rdo;他在心裡默默地念著,著艦本來就是對艦載機駕駛員最大的考驗,更不用說對一架破損的飛機。
一千米,荊誠的手心在微微出汗,他不斷地根據帶隊長機的位置和著陸訊號的提示修正著&ldo;紅箭&rdo;的狀態,八百米,他已經能夠隱隱約約地看見&ldo;北京號&rdo;甲板上的白色的跑道線;六百米,前面的帶隊長機又晃了晃翅膀,三個起落架從機腹下緩緩地推出,&ldo;放襟翼,放下起落架…&rdo;荊誠不斷地提醒自己&ldo;沉著沉著…動作輕柔些…輕柔些…&rdo;
&ldo;咔嚓&rdo;一聲,荊誠稍稍鬆了一口氣,起落架放下到位。在此之前他一直擔心起落架艙是不是在fa35的攻擊中受到了損傷,現在看來沒有多大的問題。
四百米,荊誠的心跳在加速,他看到前面的帶隊長機輕輕昂起了機頭,他略微的拉了一下杆,又收了一下油門,&ldo;紅箭&rdo;輕輕地翹起了機頭,此時他的視界更窄了,他幾乎看不到跑道,他只能靠前面的帶隊長機和目測&ldo;北京號&rdo;判斷位置,&ldo;壓杆…壓杆…&rdo;,荊誠的視線已經和&ldo;北京號&rdo;的頂桅平齊了。
突然,殲10b帶隊長機猛的拉起,拼命地晃動著翅膀,荊誠心中一沉,他感覺自己向&ldo;北京號&rdo;的甲板直墜下去,不好,引導燈光訊號突然變換過來,&ldo;復飛!復飛!…&rdo;
荊誠一愣神的功夫,&ldo;紅箭&rdo;的機體已經劃過了&ldo;北京號&rdo;的甲板,越過艦首,向海裡直墜下去。
&ldo;拉起來…拉起來…&rdo;荊誠使出渾身力氣抓住操縱杆拼命地向上拉,渾濁的海面直衝他撲過來,肩膀鑽心的疼痛讓他大喊起來:&ldo;起來…&rdo;
&ldo;紅箭&rdo;幾乎貼著水面重新飛了起來,它呻吟的、顫抖著,荊誠好不容易穩住飛機,他擦擦臉上的汗回頭看了看,&ldo;北京號&rdo;在機翼下迅速變小,殲10b帶隊長機迅速地靠攏過來,他用手做著向下壓的手勢,荊誠明白這是在告訴他,他的進場高度偏高,應該再往下壓一壓。荊誠的胳膊越來越沉重,他搖了搖駕駛杆,想調整一下方向,但心裡突然一陣冰涼,&ldo;沒有反應!&rdo;,他又使勁向後拉桿,&ldo;紅箭&rdo;只是略略抬了抬機頭,&ldo;操縱系統!操縱系統!&rdo;,荊誠大聲咒罵著,高度表失靈…速度表失靈…地平儀失靈…無線電失靈…現在,操縱系統也失靈了,他用手狠狠捶著儀錶板,他真想一拳把它們都捶活,如果這些儀表正常的話、如果操縱系統正常,就算把座艙蒙上,單靠儀表飛行,他都保證能夠把&ldo;紅箭&rdo;飛回去。
難道真的只能扔掉&ldo;紅箭&rdo;跳傘嗎?這個想法讓荊誠感到恥辱。在飛行員中,彈射跳傘是一件極不光彩的事情,雖然彈射跳傘對飛行員來說有時是無法選擇的事情,但是那無異於一名劍士折斷自己的劍,一名騎手殺死自己的馬,這裡面也許有民族的某種情節,飛行部隊也多次就這個問題對飛行員進行過思想開導教育,但是跳傘棄機卻總是讓人覺得不能接受,而且有了這個經歷,人前人後也總是抬不起頭來。更何況,&ldo;紅箭&rdo;上現在還有重傷的鄭威,有&ldo;威海號&rdo;遭攻擊的資料。
&ldo;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