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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珣:“那是後來了,你剛來家裡的時候,有天電視上在放賽車比賽,你看得目不轉睛。你說你想做賽車手。”
周清愣了下:“是嗎?我不記得了。”
許慎珣彎起眼睛:“所以我幫你記住了。”
之前每次像這樣聊起來一些周清不記得而他卻記得的事,許慎珣都會得意半響。像是從他的回憶中可以拼湊出許多周清的碎片,這部分周清完全歸他所有,世界上任何一個其他的人都無從窺探。
但他現在不清楚這個是否真的還有意義。
許慎珣問:“哥,你現在還想去做賽車手嗎?”
周清搖了搖頭:“當時只是隨口一說,人都是會變的。而且現在客觀上也做不到了,不斷設想’如果’沒有什麼意思,我比較喜歡活在當下。”
真是典型的周清式回答,許慎珣想。
但是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執拗地想,能解釋這一切的原因。他甚至不覺得這跟魏赫有太大關係,不是他也會有別人,魏赫只是一個結果而不是原因。
再怎麼努力償還也還是遠遠不夠,只要看到周清的那條腿,他就被迫一遍遍被提醒眼前這人為自己付出了多少——太重了,重到如果有一天周清決定抽身離開,許慎珣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求他留下。
這種失衡感讓他患得患失,拼命地想要再抓緊一些。而這種心理隨著他們經濟情況的變好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每況愈下。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許慎珣只簡單地想著要努力讓周清過上好日子,什麼都有了的時候擁抱他,卻會反覆提醒自己這些優渥生活金錢名利是什麼東西換來的。在一些夜晚許慎珣覺得是自己耽擱了周清一輩子,在另一些夜晚他像個卑劣小人那樣為此感到欣喜。
不要為我付出那麼多,我不值得。
把你的全部身家都賭在我身上吧,我會讓你贏。
明明經年累月的身處在這樣的撕裂中,託這幅皮囊的福,他大多數時候還能維持住周清喜歡的漂亮弟弟的模樣。
許慎珣站在爸媽的牌照前輕聲問:“哥,再來一次的話,如果提前知道會失去半條腿,你還會選擇跟我在一起嗎?”
周清微微睜大眼睛。
許慎珣突然反應過來,不應該這麼問的——錯了,不對。明明知道周清截肢後有多痛苦,卻非要在天平的另一端放上這個逼他選。沒有人會逼人做這樣的選擇,又不是非要二選一,為什麼非要這樣問?
許慎珣在周清開口之前吻上了他。
“我開玩笑的。”他笑著說:“我去洗澡了。”
作者有話說:
to 看到這裡的大家:
這本後面的情節可能會讓單推黨(以及有道德潔癖的讀者)挺難受的,大家看到讓自己感到不適的情節請一定要及時止損點叉,不要把寶貴的休息時間浪費到讓自己不開心的東西上。
比心!
red
過完年意味著假期的結束,不管許慎珣多麼不情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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