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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天色,加上外面的涼意,以及通往小陽臺的走道上散發著綠光,這細小的哭泣聲,聽起來格外的恐怖。
於飛覺得有恐怖電影那味了。
他倒不是怕,但是是個正常人,心裡應該都是直打鼓的吧。
快步地往前走,直到他看到應青遠一邊抹眼淚一邊嘴裡小聲地背單詞,他不明所以,心疼地喊道:「阿遠。」
陶然不是說應青遠的人氣很好嗎?怎麼一個人偷偷躲在這裡哭?難不成受誰的欺負嗎?老婆這麼軟軟可愛的,誰捨得下這個手啊。
一門心思撲在應青遠為什麼哭這個問題上,於飛早就把睏意和自己剛剛心裡那點害怕全都拋在腦後。
「你怎麼哭了?」於飛一邊坐著,一邊伸手揉著對方的頭。
「你可以跟我說說,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教訓他。」
應青遠看起來很傷心,哭得眼睛紅紅的,手電筒落在他身上的光有些怪怪的。只見他一邊搖頭一邊抽噎道:「沒有人欺負我。」
「那你哭什麼?」
問起這個,應青遠有點傷心:「單詞好難背,現在好冷,我為什麼要那麼早起背單詞?」
不知道為什麼,於飛有點想笑,心裡偷偷地笑著,但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那麼早起來背單詞?」
原本以為應青遠要說什麼是家長逼的,或者是害怕別人追趕上來,結果應青遠擦了擦眼淚,哽咽道:「一日之計在於晨,不早起來背書,做一個好的開啟,一天都會荒廢的。」
有種背書的意味。
還有點那種自己安慰自己的感覺。
於飛忍不住笑了出聲。
大概是也還沒有睡醒,應青遠一邊哭一邊道:「飛哥,你別笑,笑得我害怕。」
於飛:……
這輩子最丟臉的事情是什麼?於飛覺得大概是自己把自己喜歡的人給嚇哭了吧。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原來在應青遠的眼裡,自己竟然這麼恐怖。
應青遠又一邊哭一邊背起了單詞,背了大概十個的時候,可能情緒平靜下來,抽噎聲也沒有了,把自己臉上的淚痕給抹掉了,他發了一會呆,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本在看書的於飛順著應青遠的視線看向遠處,問道:「阿遠,你在看什麼?」
過了好一會,應青遠才慢慢吞吞地轉過頭,然後突然的,像是點下了什麼開關,錯愕浮在臉上:「飛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於飛:……
「我來了有一會了。」他有些無奈,還有些哭笑不得,但想到剛剛應青遠說的話,他決定自己還是不要笑了,萬一把人又給嚇哭了怎麼辦:「你剛剛一邊哭一邊背單詞。」
聽到他的話,應青遠的臉浮上了一抹暈紅,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飛哥,我剛剛可能沒睡醒。」
「你沒睡醒會哭嗎?」於飛有些好奇。
對方看上去更加羞澀,忍不住咬著自己的筆頭。
「不要咬筆頭,不衛生。」於飛撥開對方的手,不讓對方咬。
「我有時候沒睡醒的話,就會耍小脾氣。」應青遠因為咬不到筆頭,但是又很糾結,五官都皺在了一塊,他怕於飛不信,就用手比劃著名。食指和拇指指尖隔的距離只有一點點:「我真的只會耍一點點的小脾氣。」
剛剛在於飛看來,根本都不算什麼脾氣,現在回想起來,也有幾分可愛,甚至已經開始回味自己剛剛摸應青遠的頭髮時的觸感。
應青遠的頭髮有點長,摸起來不刺,軟軟的,手感很好。
他其實想再摸一次,但是又覺得,剛才的自己已經是趁人不備了。
「飛哥,你怎麼也那麼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