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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被她甩得懵了半秒,後腦勺卻冷不防捱了一巴掌,打得他一個踉蹌。
王二叔的嗓門兒就像雷鳴一樣:「臭小子你怎麼說話的呢?!」
十多個村民悽惶地擠在屋簷下,寧桃還看到了王錦輝。
王錦輝俊臉泛白,緊緊抱著胸口的書冊,哆哆嗦嗦地問:「這……這是怎麼回事?」
「王大鵬他們幾個,會不會就是被這玩意給殺了的。」
往外一看,那女人還在吃人,骨肉被咀嚼的動靜清晰地響起。
這一幕無疑於挑戰人生理承受能力的極限,王二叔看起來幾乎都快要吐了。
十多個村民,戰戰兢兢地看著女人吃完之後,唇瓣微掀,露出個饜足的笑。
突然又轉過臉來,一雙眼死死地盯向了寧桃他們的方向,緊跟著,風馳電掣般地朝屋簷下衝來!!
脆弱的茅屋經不住這衝力,被撞塌了半邊,瓦礫如雨般灑落了下來,砸在人身上生疼,剎那間,眾人跑得跑,摔得摔。
寧桃被摔得狠狠一頭撞上了地上的石塊,飛出去兩三米遠,手一摸,一手的血,地上被拖拽出一條醒目的血痕。
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一抬眼,突然看到那女人已經如蛇般迅速躥到了小虎子面前。
小虎子面色慘白如雪,膝蓋直打顫。
寧桃神情一凜,想都沒想,立刻伸出手去撈。
就在這時,漁婦長長的魚尾在地面上一拍,半面人軀覆蓋著黝黑的鱗片,眼球外突。
一般的魚是沒牙的,但這條魚一張嘴,張開了血淋淋的嘴,露出了一口尖利的牙,尖嘯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寧桃大腦一陣嗡嗡地響。
漁婦動作極快,張開嘴的一剎那間,就吞下了其中一人,尖利的牙齒深深地刺入了男人的軀幹,將男人攔腰折斷,吞入了腹中。
吃完這一個,又迅速追趕上四散的人們。
但由於驚懼攝住了心魂,還沒跑幾步,就跌倒在地,剛爬起來,又被跌得一個踉蹌。
「清靜呢?!「其中一個人哭道,「清靜哪去了?!清靜不是道士嗎,他一定——」
咯吱——嗤——
話音未落,對方腦袋已經被追趕上的漁婦咬了個粉碎,腦漿伴隨頭骨四下崩裂,直直濺到了小虎子臉上。
小虎子慘白著臉,拼命往後爬想回安全的地方,但剛爬回去,就被人當頭一腳給狠狠地踢了出去!
小虎子眼前一花,被踹得幾乎吐血,一抬頭,看清了踹他的物件,不可置信地大喊:「王崇!!」
這是和他關係一直不錯的髮小——「王崇」。
少年瘦瘦高高的,蒼白著臉,恍惚地看向小虎子身後,一咬牙,趕緊調頭跑了。
小虎子又怕又急又氣,就在這時,鼻尖突然傳來了點兒一股惡臭的腥氣,有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他頭髮,手背,順著脖頸滑入後背。
目睹這一幕,寧桃差點兒嚇得魂飛魄散,當即厲喝,「別動!!」
「聽到沒!!別動!!」
小虎子頓時僵住了。
他好像知道王崇為什麼要踹他了,因為不把他踹出去頂死,那死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在她身後,那漁婦尖利的牙對準了他的腦袋,彷彿下一秒就能咬碎他腦袋,吮吸他的腦漿。
王二叔幾乎紅了眼,嘶吼:「小虎子!!」
就在這時,漁婦身後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動了,搶在了小虎子面前。
王二叔一看,差點兒膽喪魂飛,目眥欲裂,「桃桃!!「
那正是寧桃。
寧桃也害怕,就算和常清靜他們走過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