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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行方向不是別處,正是遲水殿中刑房所在!
&ldo;万俟小子,你這是……這是中迷藥了!?&rdo;老頭扶著毫無氣力的人躺下,又再掏出個瓶藥,將微褐藥粉均勻灑在傷口周圍。
&ldo;無妨,多謝前輩。&rdo;自從看清行刺之人是曾雲秋那刻起,万俟向遠心中已是明鏡一片。這遲水殿裡,能且敢給他下迷藥的,不會有第二人。
&ldo;今日閣中恐難平靜,還望前輩暫且離開……&rdo;
‐‐閣外。
更深人靜,一燈如豆,宴鵲樓內唯有一扇窗內透出些許明亮。
&ldo;衍侍衛,他這哪像是在等人啊?&rdo;房頂瓦片上,石鳴彥低低抱怨一聲。可還不等最後一字消失在夜色裡,那豆大的亮光便忽閃忽閃‐‐滅了!?
&ldo;睡了?!&rdo;石鳴彥驚愕地張開嘴,剛欲去看身邊的人,就見黑影一閃,涼風一過,身邊空空如也。
曾雲秋!
半個時辰的路程,衍墨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趕回去的。惶惶掠進遲水殿時,卻未如料想一樣被眾人拿下,但……這無疑更令他心生不安!
小院裡有人,不只一人!
衍墨直直衝進去,看著散落屋外的破碎窗木,已是心底一片冰冷。
&ldo;進來。&rdo;屋內,一個低沉的聲音幽幽傳出。
&ldo;是!&rdo;全無該有懼怕與驚惶,衍墨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心裡一顫,再顧不得自己現下是何種模樣,推門便急走進去。
屋裡……鍾衡站在一邊,万俟向遠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得駭人。
而空氣中的血腥,未來得及換下的染血帳幔,無疑在訴說著之前驚險一幕。
&ldo;鍾衡,出去。&rdo;
&ldo;是,屬下告退。&rdo;錯身而過時,鍾衡看了門口的人一眼,之後便關上房門,靜靜離開。
那一刀刺得不深,且偏了位置,是以並不算非常兇險。万俟向遠撐住身子站起,冷冷看著屋裡胸口劇烈起伏的人。
&ldo;已經不知何跪了?&rdo;
&ldo;嘭‐‐&rdo;
&ldo;屬下知錯!&rdo;再顧不得疼與不疼,聞言的一瞬,衍墨驚醒過來,立刻便曲下膝蓋,額上趕路所流的汗水也被這一震,跟著砸向地面。
十分緩慢的,万俟向遠走過去,聲音裡沒有怒意,也沒有別的感情:&ldo;人在牢裡,可要去看看?&rdo;
&ldo;屬下該死……&rdo;沒有求饒,也沒有解釋,衍墨低著頭,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眼前人的態度,他熟悉……是往常裡對待不相干人時用的。就像是,對待閣主與陌寒公子。
&ldo;背叛。&rdo;万俟向遠伸手扣住衍墨下顎,使了些力氣抬起。非是壓抑著,而是平靜得提不起分毫憤怒,憐惜……自然也沒有。&ldo;縱容得你忘了規矩?回東閣裡,可能想起幾分?&rdo;
心底狠狠抽疼了一陣,衍墨忍住下顎幾乎斷骨的疼痛,順從地抬起頭,卻無論如何也不敢望進那雙平日總是蘊滿寵溺的眸子。
&ldo;屬下知錯,甘願受罰……&rdo;
&ldo;明日滾回東閣。&rdo;許是走動扯疼了傷口,万俟向遠折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