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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半晌,万俟向遠毫無搭理意思。話,自然還是要另一人回的。
&ldo;這桌僅可坐四人,不知兩位姑娘說的合坐一桌……又是怎麼個坐法?&rdo;說罷,聲音一沉,略帶不滿道:&ldo;季崊,還沒站夠麼?&rdo;
&ldo;是。&rdo;依舊是那張寵辱不驚的臉,季崊把劍一放,在左側座位上坐下。
太過不留情面的拒絕弄得喬浣月笑也不是,走人也不是。面上正尷尬著,就聽韶靜出言解了圍。
再也剛才無理樣子,韶靜笑著對一直沒有說過話的万俟向遠道:&ldo;公子這邊的位子,可願意讓我家小姐坐下來?&rdo;
本來一直看著好戲,這時卻被打斷,万俟向遠回頭看眼對窗外江面生出好奇的人,隨口唸了句:&ldo;還要站到幾時?&rdo;
身前的人會如何處理,衍墨已經猜到七、八分。此時,也不再顧慮什麼身份、規矩,上前一步安穩在桌邊坐下,看也不看討了沒趣的兩個人。
&ldo;那……就不打擾二位公子了。&rdo;莫名其妙碰到一鼻子灰,喬浣月聲音再難冷靜,抿起秀唇憤憤朝樓下走去。那臉色……怕是空出六張桌子隨她挑選,也看不下賽舟了。
&ldo;哎!四位客觀,菜來嘍!&rdo;忙忙活活將一桌子菜擺下,小二笑呵呵收起打賞,走去照看別桌。
&ldo;喋血之毒異常難解,沒想到齊兄不僅武藝過人,還對毒術頗有研究。&rdo;將手裡茶盞換成酒杯,青年男子笑著隨意言道。
&ldo;非也,在下對毒術並無研究。&rdo;並不介意武功實力被看了去,万俟向遠同樣抿口酒,回道。
沒有研究那是過去,現下麼……遠沒有詳細作說的必要。
&ldo;原來如此……&rdo;許是最好的例子就在身邊,青年男子一直未對衍墨有過輕視,聽了這話,更是不拘身份對還未動筷的人舉了舉酒杯。
職責所致,衍墨極少飲酒,是以連酒杯都沒給自己擺。眼下正因無酒回禮尷尬著,就看那熟悉的手指無聲將個斟至八分的酒杯推到眼前。
理不清是何種感覺,衍墨呼吸一亂,拿起酒杯回禮,再不敢看向身邊之人。
好在,很快就有事就攪亂了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
斟酒,舉杯,季崊要將清香陳釀送入口中的前一刻,一句勸阻話語適時響起。
&ldo;解毒藥材多數與酒相剋,喋血尚未清除之前不宜飲酒。&rdo;
季崊點點頭,算作感謝,將酒杯放下重新桌上拿起筷子,無聲無息解了對面之人一臉尷尬。
一語歇過,桌上兩人同時笑笑。過後,在衍墨沒注意到時候,万俟向遠照之前青年樣子,拿起酒杯沖對面季崊舉了舉。
倘若換做平常,衍墨定能看透之中蹊蹺。同是侍衛一職,自己不能飲酒,那人又怎麼隨意不忌?不過此刻心思正亂……是絕無可能發現了。
興許日後再次記起,能明白個一二……
忽地,外面不知誰人一聲喝,江面連同酒樓內一同熱鬧起來。水花聲,喝彩聲,口號聲,齊齊入耳。一桌四人並沒為剛才事情影響情緒,當下正是無煩無憂,看起熱鬧自在得很。
趁三人齊齊看向窗外時,衍墨再次將視線落回季崊方才端著酒杯的那隻手上。猙獰!幾乎布滿整個手掌的扭曲烙痕無聲訴說著加諸時的痛苦。
折磨人的手段,絕非落自爭鬥或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