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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是見空就落的白子，曾雲秋忍了翻白眼的衝動，淡然說道：&ldo;衍侍衛，不如咱們收了棋盤……&rdo;

暗裡挑挑眉，衍墨極為惡劣地說道：&ldo;還是先下完這盤……&rdo;

此時，曾雲秋嘴角差點就抽搐起來，那邊的人根本就是隨手落子，不費腦，不費神。而自己既要思考如何下子，又要儘量拖著贏得慢些。倒不是他不想讓衍墨贏一回，但無論是如何相讓，那白子一落……辛苦讓棋的佈局皆毀。

茶水添了四、五次，話也轉了好幾回，一上午的時間過去大半，衍墨卻像來了興趣，就是不肯放過曾雲秋。直到對面那玉潤的臉色開始疲憊，手指揉上額頭。衍墨才將手裡茶盞一放，笑了一笑，道：&ldo;少閣主午時會回去午膳時，時候差不多了。勞謝曾公子招待，以後得了空，我再來找曾公子對弈。&rdo;

&ldo;自然好……我送衍侍衛出去。&rdo;儘可能地讓臉上表情輕鬆一點，曾雲秋將人送出院子，頭暈目眩地揉起額頭，只覺半年之內不想再碰棋盤……

眼神靈動，隱隱帶笑，一副別人吃虧他佔便宜的表情……万俟向遠看著走進膳廳的人，不由也跟著笑起來，問道：&ldo;去做什麼了？&rdo;

&ldo;屬下去了曾公子院子。&rdo;在示意下入座，衍墨為身旁的人盛好飯，遞過去。

去那裡會這麼高興？万俟向遠略略不解，&ldo;都做了什麼？&rdo;

&ldo;下棋。&rdo;

&ldo;嗯，雲秋棋藝不錯……&rdo;万俟向遠還是不明。

衍墨點頭，應道：&ldo;曾公子棋藝甚好。&rdo;

突然明白過些什麼，万俟向遠笑問道：&ldo;下棋下了一上午？&rdo;

&ldo;是，一上午。&rdo;臉不紅心不跳地答了，衍墨安靜地坐等身旁之人先動箸。

無奈地搖了搖頭，卻又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回，万俟向遠徹底沒了話說……

正如万俟向遠推測的，万俟易為掩飾出閣一事，回閣後並未怎麼過問下毒一事，只下令將陸夫人身邊所有那日當值的侍衛處死後，就不了了之了……

水流，竹節，紙條……這段日子裡，衍墨已經熟門熟路。所有的訊息傳得都很快，願因自然是上次那張紙上密密麻麻地接應地點。幾乎遍佈了人煙所至的全部城鎮……

首尾相接，長到難以想像的細線自山上溫泉處用竹節順水引下。墨青池裡，只需將類似的竹節綁在細線上，拉拽，訊息就可傳出，而不再單是接收。

將最後一個裝有避散瘴氣藥丸的竹節送出，衍墨走出池子，穿著衣衫道：&ldo;主人，若那山中真有什麼，貿然進入難免打糙驚蛇。&rdo;

&ldo;僅是看看山形，真要尋什麼，恐怕還得親自去一趟。&rdo;

這邊衍墨還不等繼續說話，門外人聲已起。

&ldo;奴婢縈香，伏青殿裡來人，閣主有急事喚少閣主過去。&rdo;

&ldo;知道了。&rdo;簡單一應，万俟向遠回頭對著衍墨道：&ldo;雲秋那裡想去就去，不必顧忌。回來時，我讓縈香去喚你。&rdo;

無論身份還是其他，兩人都不該走得過近，但偏偏衍墨就對那性子溫淡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