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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大點，再練。&rdo;

楚珈文沒再說話。

兩人開車，先把二全送回家。

夜色下，二全的家黑黢黢掩藏在路燈的盲點內。這是一個陳舊的平房，上面有一間加蓋的閣樓。即使在破敗的薔薇衚衕裡，這樣的房子，也讓人覺得突兀。

肖誠把小胖子扛了出來，問說：&ldo;自己能走麼？&rdo;

二全含糊哼了一聲。

肖誠便架著人胳膊，從木質樓梯上去，往閣樓二全的房間走。

楚珈文聽山嫂說過，二全的爸爸，以前是廠辦小學的校長。這平房，以前是小學的宿舍。後來學校解散，二全的爸媽就去了南方打工，漸漸跟家裡斷了聯絡。他家報過案，街上的人去幫著找過，還在報紙上等了廣告，卻仍是音信全無。

不一會兒聽到開門聲，有人火燒火燎問：&ldo;二全？喝酒了？&rdo;

肖誠答應：&ldo;沒事。&rdo;

那人叫了一聲誠哥，像是瞬間踏實了。

楚珈文在樓下等著肖誠，聽見木質樓板吱吱呀呀響，然後便是細碎腳步，她在月色裡仔細辨認，有人摸索著從樓梯口出來，對著楚珈文的方向，瞪著黑洞洞的眼睛，問說：&ldo;是誰？&rdo;

這人應該就是二全的哥哥，大全。山嫂說，他曾經出過工傷事故，兩眼接近全盲。

楚珈文答：&ldo;我等肖誠。&rdo;

那人點點頭。雖說看不到，但畢竟熟門熟道，他幾步就走到楚珈文面前，伸出雙手，抱住楚珈文的臉，從額頭到下巴，快速撫摸。

他這一系列動作太快太突然，楚珈文反應有些遲鈍。她覺得不舒服，便用力推開他手，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乘涼用的馬扎，咣當一聲。

肖誠聽到樓下的動靜，飛快跑下樓。

他知道大全尿性，看到這一幕便清楚事情原委。大全到了想女人的歲數，眼睛不方便，身體卻把持不住。

他一把把人推個踉蹌，把楚珈文擋在身後，呵斥大全：&ldo;你小子特麼老實點！&rdo;

夜晚，大全二全的家漆黑一片毫無生氣，倒是房子外面趁著月光，清冷而明亮。

大全的笑臉，在破舊的雨蓬陰影下，顯得慘慼慼的：&ldo;哥，這是嫂子吧？&rdo;

肖誠也不管人看不看得見，氣得拿手指著大全，嚴厲道：&ldo;你還知道她是嫂子？你是個男的，即使眼睛看不見，也不能碰上人就亂摸。但凡還有下次，等我找你算帳！&rdo;

楚珈文被那有力手臂夾裹著，亦步亦趨跟人走到車前。

肖誠把車門拉開，才鬆手讓人進去。他坐進車裡，摸著副駕上的人柔軟的頭髮，沉聲說：&ldo;我的錯。以後，這地方你一個人別來。&rdo;

楚珈文不以為意，玩笑道：&ldo;我就那麼弱？一個眼睛看不到的男的，我就是打不過，還跑不過嗎？沒你想的那麼嚴重。&rdo;

肖誠聽罷，彎曲手指，把楚珈文的頭頂髮絲抓成亂草，對她笑笑。

車裡，楚珈文眼前的人成了一道剪影。極短的頭髮，立體的五官，刀削的輪廓，陽剛的肌肉，這讓她想起了素描作品裡的男性石膏像。

月亮的柔光打在他身上，他的頭髮、眼睛、顴骨、和嘴唇，折射出淡淡的光，而陰影的地方更顯濃重，昭示著讓女人尖叫的性感和力量。楚珈文默默腦補出，一個騎士騎在高頭大馬上，穿著銀色鎧甲的畫面。

這個騎士，沒有拿著圓盾長矛去拼殺，而是用他自己的方法，保護著楚珈文。

魚住水旁，不濕難隱。

薔薇衚衕排斥楚珈文，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