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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哎，算了……”五條悟走上前，繞到少年身後趴上去，“那你背唄。”

如月時雨一愣。

身後傳來的重量和溫度，是在日後能夠、也不得不24小時不間斷開啟無下限的青年身上感受不到的。

後來的青年不會這麼放鬆地依靠在誰的身上，體重也好、重擔也罷，都不曾這般交付。

五條悟歪頭問他：“幹嘛？看你那麼瘦，不會站不起來吧。”

如月時雨勾起嘴角，託著對方的大腿把人穩穩當當地背起來：“不會，輕鬆得很。”

少年咒靈提醒道：“抱緊了，我要鬆開一隻手。”

“嗯。”

五條悟自然能以對方最方便的姿勢撐住自己。

如月時雨這才鬆開一隻手，朝下放射出死氣之火騰空，五條悟垂眸看了一眼，並沒做聲。

“幫我指指路吧。”

“可以。”

飛上空中之後意外地沒有什麼對話，如月時雨穩穩地飛，五條悟精準地導航。

少年咒靈想，如果之後五條悟也能這麼託付他、信任他就好了。

不用小心地在後面幫他解決隱患，而是更加放肆地向前衝。

如月時雨覺得現在的他能承受得住。無論是自己的責任，還是對方的重擔。

他有他的彭格列與他共同揹負，五條悟自然也有自己的桃李能夠信任。

攜手並肩能令所有人都更加自由，也更加強大。

話說這種事情是不是從小抓起比較好？獨立是好事情，可太獨立就又太孤單。

念此，如月時雨才開口道：“那個啊，悟君。”

五條悟根本不知對方在想什麼，便隨口道：“你十七年後也這麼叫我？”

如月時雨：……對不起，我確實是在佔便宜。

他痛苦面具良心劇痛，終是乖乖道：“五、五條先生……”

“哈哈哈！”五條悟聽了大笑起來，“搞什麼，這麼生分嗎？你不是喜歡我嗎？”

如月時雨一聽就急了，結巴道：“那、那個喜歡和這個喜歡又不是一個喜歡！再說了我雖然你們兩個都喜歡，但是我喜歡的是未來的那個。當然我也喜歡你但是不是那個喜歡，你懂我意思嗎！”

“冷靜點，說人話。”五條悟側眸看了一眼對方通紅的耳根，無語道，“情竇初開的女子中學生嗎你是。”

沉默。

五條悟：？？你不反駁啊？？

少年五條悟表情糾結，俊俏的五官上寫滿「我不理解」。他，小大人，決定在令人窒息的尷尬氛圍中把話題委婉地扯回去。

五條悟：“你說啊，剛才叫我幹什麼？”

如月時雨：“這氣氛我哪說得下去啊！”

“你想表白來著？”

“怎麼可能啊？！我要坐牢的！”

“都是未成年坐什麼牢。”五條悟說到這嗓子一哽。

等會，這咒靈是不是說的十七年後？咒靈的外表和實際年齡往往都不相符，未來的那個我應該不會被抓走吧。）

不、不會吧。

五條悟不明白，為什麼他小小年紀就要承受未來的自己導致的重擔，頭疼。

他又一次決定委婉又自然地換個話題。

“今天蟬鳴聲好大你覺不覺得。”

“好突兀啊你這話題？！”

五條悟不耐煩道：“那你換個話題？”

“我。”如月時雨頭腦風暴，莫名覺得身後一股殺氣，“那、你現在在想什麼？”

這不半斤八兩嗎。五條悟瞥了一眼對方纖細的脖頸，大大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