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第1/2 頁)
江戶川亂步故意打趣道:“不讓我給你開個後門?”
“說笑了,自己履歷有多髒,我比誰都要清楚。”太宰治淺笑著說,“兩年,已經夠短了。”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在鳥鳴聲中吃完菓子,或者說是江戶川亂步吃完了剩下的菓子,太宰治發了一段時間的呆。
江戶川亂步嚥下最後一口,似是覺得有些渴了,清了清嗓子說:“那麼,兩年後見吧。”
太宰治點頭道:“好。”
太宰治說不明白自己坐了多久,反正待到他站起身,靠近墓碑單膝跪下的時候,太陽已徹底升了上來,將初秋的涼意拂去,留下夏日餘溫。
“我發誓。”太宰治輕聲道,“無論之後發生什麼,我一定會保證如月時雨的存活,力爭兩個世界線的平和。[1]”
“這個有織田作在寫書的世界,我覺得很有趣。”青年笑起來,平時涼薄的五官帶著混沌的溫柔與暖意,“哪怕他不記得這個人情,我也一定會還了去。如果是織田作的話,一定會這麼做的。”
語畢,他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朝遠方邁步離去。
“四年後再見吧。”青年的語氣是不太常見的輕俏和不太習慣的愜意。
兩年後,在武裝偵探社,他成為了令搭檔最為苦惱、頭疼的存在,他逼近瘋狂的淘氣總能讓武裝偵探社充斥奇妙的趣味性。
再回憶起今日,他總是忍俊不禁地想,人這種生物,學壞尤其快。——但嘗試著做個好人,意外地也並非難事。
海邊的房子裡。
織田作之助睜開眼睛,不知是夢到了什麼,連洗漱都沒來得及就衝去書房,拿起筆寫下一閃而過的靈感。
在他少見的大動靜中,幸介打著哈欠醒來,把幾個小孩的腦袋一一摁回去讓他們繼續睡。隨即小心又大步地追到書房來,對青年說:“織田作?沒必要這麼急吧,先洗漱,喝口水再寫也不遲啊。”
可青年像是著了魔,字跡亂飛地去寫下一些什麼,像是在和靈感賽跑,又像是在和夢境追逐。幸介安靜下來,生怕擾了對方與文字的角逐,悄悄地走出去帶上門,和門外睡眼朦朧的女孩相視。
咲樂歪了歪頭,剛要問一些什麼卻看到幸介豎起食指抵在嘴前,女孩立刻會意,沒有發聲。二人肩並肩走向廚房,希望能給追夢的男人泡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送去。
此時,織田作之助的筆倏地停下來,他宛如斷了電的機器,動作驟停。他放下筆,不顧墨水濺出兩三個小黑點,捂住臉深深地、又顫抖著嘆了一口氣。
夢裡那個小男孩兩隻腳都被綁在欄杆上,腳腕早就被磨得血肉模糊。他有著金黃色的貓瞳,帶著警惕卻無怯意,緊緊地盯著他,似乎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就會衝上來對他一通撕咬。
他大概能理解為什麼小孩身上的新傷比其他孩子們要多出一倍。
所有孩子都哭著被彭格列的員工帶去療傷。可唯有這個小男孩展現著相當尖銳的戒備。
他看到自己朝他伸出了手。小男孩也不知是從他藍色的眼睛裡看到了什麼[2],漸漸地收起獠牙,試探性地伸出手碰了一下他的手指,盯著男人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花了一點時間才小心翼翼地把一隻冰涼的手搭上去。
他知道自己抱住了眼前的小孩,小男孩應當是沒有被抱過,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習慣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及腹部——他在無意識地保護自己的臟器。這一點讓織田作之助感到心口痠痛,他拍了拍對方過分消瘦的脊背,告訴孩子可以摟住他的脖子,也可以環住他的背。
現場亂得要命,他很難放下這個孩子去借刀子。
他告訴孩子,他沒有帶冷兵器,必須用子彈把繩索弄斷。小孩歪了歪頭,並無猶豫地、如他所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