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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 不由地化作了些許焦慮啃食她還尚為年輕氣盛的心臟。

和泉紗夜瞥了一眼身後的禪院真希, 輕聲說：“不甘心嗎？”

“哈？”禪院真希不悅地挑眉, “我可沒覺得自己會輸。”

和泉紗夜淡淡道：“是嗎。”

她說著再一次看向如月時雨的方向，嘴角帶了一點笑意。

她可只說了「不甘心」, 而沒說「輸贏」。有些時候對少年人而言，敵對心理也能成為很好的催化劑。——雖說這般想著的她，也不過就大禪院真希兩歲罷了。

她尷尬地吹了個口哨。

而與她想象的略顯不同的是，禪院真希看著接連炸起的火光，暗暗地攥緊了拳頭。

打不過的。

哪怕在和泉紗夜面前嘴硬逞強, 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打不過如月時雨。

她的自尊心雖強卻不盲目, 她能做到審時度勢、分析戰力。

興許, 這世上是真的存在「天賦」這樣一種東西的。

這是她在禪院家不願意承認的現實, 是在高專看似能夠以努力添補的空缺。可在此時又一次被赤裸裸地攤至眼前。

禪院真依的面龐從記憶的某一處浮現出來——那個被她留在禪院家的雙胞胎妹妹，少女眼裡的不捨、不安。甚至於到最後的不理解和憤怒，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才能這麼拼了命地變強。——不甘心嗎？

那肯定是不甘心的。

“沒必要不甘心。”和泉紗夜看著如月時雨和夏油傑的身影，對禪院真希說，“五條悟曾是如此，夏油傑也是如此，放置現在的年代，如月時雨也是如此。「特級」不應該是變強的目標，「強大」本身就沒有上限可言，他們是特殊的。”

熊貓偷偷看了一眼禪院真希的臉色，趕緊拖著長腔緩和氣氛道：“天才嘛——”

“但這也證明了，特例不只有一個人。”和泉紗夜揚起嘴角，“總有一天，我要和他並肩。不需要他站在原地等我，不需要他配合我的步伐，他只管向前衝，我永遠能和他維持著觸手可及的距離。”

她笑著回過頭，看向禪院真希：“這是我的夢想，也是能夠讓我堅持的目標。所以再累再苦的訓練，再狠再痛的任務，我都能忍受。”

禪院真希看著少女亮晶晶的雙眸，不可思議道：“你是人類吧，為什麼能夠對一個咒靈這麼地真情實感？”

熊貓拍了拍一臉呆滯的乙骨憂太，對禪院真希說：“你這句話對憂太不禮貌噢。”

狗卷棘也一臉的不認同：“木魚花——”

“煩死了啊！”禪院真希膝蓋一痛，漲紅著臉氣急敗壞道，“兩碼事嘛！”

“哈哈哈——”和泉紗夜大笑著說，“沒什麼理由，他是人類還是咒靈，我都無所謂。只是我愛他。”

她說著看向如月時雨：“他是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唯一向我伸出援手的人。起初，他是我的光，後來，他稱我為家人。於是之後的暢快也好，黑暗也罷，我都像在做夢一樣。”

她又一次隨手打下一塊彈來的石礫，鐮刀發出錚鳴：“雖不是男女的情愛，但我也不吝於表達我對他的敬愛。我看過他的一切掙扎，所以更加沒法鬆開他的手，僅此而已。”

熊貓撓了撓後頸，嘆息道：“好沉重啊……熊貓不懂這麼深奧的事情。”

“哈哈哈你不懂什麼啊，騙誰呢！”和泉紗夜笑著說完，突然就想起上一個輪迴，少年在破碎的案几上寫下遺書的神情。

於是她笑意沉下來，喃喃道：“但是說到底，「愛」不就是沉重的東西嗎。”

如月時雨摁著一隻咒靈的腦袋翻越過去，直衝夏油傑橫掃一腿，和後者在瞬息之間僅靠體術過了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