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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這個範疇。”如月時雨說著拿出一本小說的中卷, 放到織田作之助眼前, “然後四年後, 到「約定之地」讓我讀一讀。”
“這是——”織田作之助看著小說中卷的封皮,作者名為「夏目漱石」,正是自己少年時沉迷的讀物。他感到嗓子發癢, 輕咳一聲問道:“四年後, 給你讀什麼?”
“「下卷」。”如月時雨將視線從泛黃的舊書移至青年的藍眸, “由您親筆寫下的「下卷」。”
織田作之助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他像是被說不清的藤蔓纏住四肢, 正在向著某處奮力掙扎,那個地方或許是高山,或許是湖泊。但他想,至少應該是一個向陽之處。
想來, 他讀這本小說並擁有「成為小說家」這一夢想時, 也不過少年這般大[1]。但迫於生計, 又迫於各種外在因素, 他終究是沒有能去投入到這一領域中去。
他像是不願意放棄夢想的少年,用「不殺人」這一規則束縛自己,拐彎抹角地暗示自己已經在一點點努力靠近小說家的領域。
人生中常有的無奈,臨終前的一份遺憾。
他想,小說家對於他而言應當也就是這樣的存在了。
但這個少年,從未見過的陌生少年,在莫名地向他伸出援手。甚至於少年要收取的代價,都像是站在他織田作之助的立場上發散而來。
這份染著迫切的真誠,令他難以拒絕,又沒有面子去推辭。
他第一次切身體會到自己狡猾的一面。他沒有去追問小說的事情,而是將話題悄悄地移開:“你希望我離開港口afia?”
如月時雨並沒有戳穿這一點:“是的。我會給您營造一個假死的結局,您只需要隱姓埋名四年,我們會提供相應的生活費。”
織田作之助蹙眉,嘆息道:“聽起來對你毫無益處,抱歉,我不能接受。”
“您無從選擇。”如月時雨眼瞼微闔,“哪怕是為了您收養的五個孩子,我想您會做出更合適的判斷。”
港口afia大樓,走廊,兩個少年幹部擦肩而過。
中原中也腳步一頓,開口叫住對方:“喂,青花魚。”
太宰治像是料到對方會找茬,飽含嘲諷的暱稱宛如脊髓反射一般脫口而出:“怎麼了,蛞蝓。”
“嘖。”中原中也咋舌回頭。
雙方的部下相視,心中皆是瞭然,雙黑日常不和也不是一兩天了,便趕緊離開是非之地,只留二人在空曠的走廊上。
分明是能將橫濱一覽無餘的高樓層,港口afia的大樓卻像是背光一樣,常常照不進多少陽光來。
中原中也看著對方淡漠又不耐煩的面龐——姣好的皮囊和爛到核的內在,永遠陰暗無光的雙眸,吐不出好話的嘴巴。
彷彿生來就適合黑暗,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請君入甕,一切行為都是步步為營,心機重得讓人作嘔。甚至將他都給拉到了港口afia。
“幹什麼?一直盯著我。”太宰治挑眉,做了一個乾嘔的表情,“你可千萬別說看上我了什麼的,我會吐的。”
中原中也不悅道:“我是瞎嗎?”
太宰治戲謔又誇張地捂住嘴巴,陰陽怪氣地說:“天啊,明天要世界毀滅了吧,你居然有自知之明瞭?!”
中原中也暴起,喝道:“閉上你的嘴巴!”——這個人會離開港口afia嗎?
太宰治懶得和對方吵,甩了甩手問道:“所以到底什麼事情,我忙著呢。”
“我就很閒嗎。”中原中也咬咬牙,在對方逐漸煩躁的視線中,直言道,“你……想離開港口afia嗎?”
“哈?”太宰治誇張地張了張嘴,剛要回嗆兩句卻見對方認真的雙眸,頓時啞然。
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