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5 頁)

艾諾莎點點頭，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做到。

不就是開槍嗎，她的學習能力那麼好，下一次一定能夠能夠打中。

艾諾莎和德克斯特再次行動起來。

哈里看著像是在玩遊戲般的兩人，深深地嘆了口氣。

哈里是在德克斯特一個人追捕獵物追遠了的時候才找上艾諾莎的。

關於那些事情，他必須勸說艾諾莎改變想法。

哈里才抬起腳，打算走向艾諾莎，正在給手槍裝子彈的艾諾莎就已經轉過了身。

她將裝滿子彈的彈夾放回手槍裡。

艾諾莎舉起手中，物件哈里，“別動。”

哈里全身僵硬，停在原地。

艾諾莎的槍口直勾勾地對準了哈里，她笑嘻嘻地說道：“你猜，如果我開槍的話，有多大的可能性會打中你？”

哈里頭皮一麻。他冷聲道：“別胡鬧了。”

艾諾莎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變得陰沉，“你哪一點覺得我在開玩笑。你害死了媽媽，害得布萊恩在那種地方受苦，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恨你。”

哈里看著艾諾莎，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不，你不會開槍，因為，德克斯特在。”

艾諾莎靜靜地看著哈里，然後收起了槍。“你說得對。確實，我不會做一點讓德克斯特誤會的事情。”

艾諾莎將槍隨意塞在口袋裡，咄咄逼人地問道：“在你說話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如果答案讓我不滿意的話，我馬上就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

哈里還想說什麼，可是，艾諾莎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

艾諾莎直接開始問道：“第一，你愛媽媽嗎？……好，我已經知道答案了。第二，你愛德克斯特，是真心將他當成兒子，想要保護他嗎？……”她停頓了下，仔細地聽著哈里的內心，然後直接開始問第三個問題，“第三，想要將德克斯特變成現在的樣子，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

哈里每次想回答都會被艾諾莎打斷，在聽見艾諾莎的最後一個問題時，他遲疑了下。

那一瞬間的遲鈍和內心的猶豫讓艾諾莎察覺到了哈里心中的極端和黑暗。

和勞拉相愛是情不自禁，背叛自己的妻子那是深沉的愧疚，妻子重病沒有捨棄那是出於責任。

當時他也察覺到了勞拉的處境是危險的，可是他覺得自己能夠保護勞拉和孩子。

正是因為他的自信和大意，害得勞拉慘死，害得孩子們經歷那樣的慘劇，才害得孩子們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德克斯特不可抑制的殺人衝動被他引導伸張正義的好的用途，其實說到底，他也有自己的私心的吧。

他能夠接受德克斯特殺人，不過，只能是那些壞人。

這就是哈里的想法。

艾諾莎看著哈里，然後轉過了身。

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就不需要再和這個男人溝通了。

她是討厭哈里的一切，但是，有一點她和哈里的想法一樣。

她唯一能夠包容德克斯特黑暗的一面的途徑是，只有在德克斯特的行為在她能夠接受的範圍內的時候。

伸張正義殺人那是替天行道，濫殺無辜那是人渣。

如果德克斯特無法成為一個正常人，如果他一定是殺人者的話，那麼她希望他殺死的都是壞人。

艾諾莎背對著哈里，冷聲道：“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自己將真相告訴給德克斯特。他必須知道這一切。”

“艾諾莎……”

哈里的話語消失在嘴邊，因為艾諾莎已經走遠了。

哈里苦笑了起來。

明明才八九歲，可是，心思深得根本不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