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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錦也跟著笑了,道:&ldo;我從來沒有見過大人笑得如此開心。&rdo;
慕容皓搖了搖頭,道:&ldo;不,你見過。你還記得年初的時候,官家讓你替公主保媒,你與國師大人政見不同,曾經在宮中與一位鬱鬱之人聊天嗎?&rdo;
花重錦眼睛一亮,道:&ldo;難道那個人是大人?&rdo;
&ldo;正是。&rdo;慕容皓抿唇笑著點頭,拿起酒壺替花重錦和自己斟了一杯,&ldo;敬花助教。&rdo;
花重錦接過酒,輕嗅了一下,輕輕&ldo;咦&rdo;了一聲。
慕容皓笑了笑,道:&ldo;是不是有股荔枝的味道?花助教知道荔枝嗎?&rdo;
花重錦點了點頭,&ldo;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rdo;
慕容皓滿是欣賞地點頭,&ldo;果然如坊間傳聞,花助教乃是學富五車的奇女子。這荔枝是我故鄉的果蔬,常年在京中吃不到新鮮的,便讓人給我帶了一些荔枝膏。今日想著,若是請花助教喝酒,清酒未免太過於寡淡,便囑咐小二往清酒裡邊兌了荔枝膏。&rdo;
花重錦舉高手中的玉盞,輕晃了兩下,燭光下,果然可見淡淡的粉色,花重錦輕抿了一口,清冽的酒香混合著荔枝的清香,比之前世的雞尾酒不逞多讓。
花重錦朝著慕容皓一笑,道:&ldo;很好喝。&rdo;
慕容皓朝著花重錦舉了舉杯子,&ldo;花助教喜歡便好。&rdo;
花重錦也學著慕容皓的樣子舉了舉杯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拿起了酒壺,替二人滿上,道:&ldo;說起來,崔大人大婚那日,我還要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rdo;
慕容皓也跟著笑了,&ldo;舉手之勞,花助教不必放在心上。&rdo;
&ldo;對大人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可不是。我的小命我可金貴著。&rdo;花重錦晃了晃手上的杯子,手上的戒子閃閃發光。
慕容皓看了一眼戒子,挑了挑眉毛,又替花重錦斟了一杯酒,道:&ldo;花助教,你可知道&l;質子&r;兩個字代表什麼意思?&rdo;
花重錦拿著杯子的手頓了頓,她怎麼會不知道,質子外交,自春秋戰國延續至此,看起來質子乃貴胄,鐘鳴鼎食,綾羅綢緞,實際上寄人籬下,受人鉗制,一不小心還會淪為犧牲品,實在是戰戰兢兢,夾縫生存。
慕容皓瞭然地笑著,伸手拉住了花重錦的手,恭敬地以額觸花重錦的手,道:&ldo;花助教,慕容皓多謝你。整個京城,沒有人肯與我坐下來喝酒,也沒人有肯站在我的立場替我考慮過一絲一毫。&rdo;
花重錦只覺得腦子有些發暈,似乎臉也有些發燙,有些慌亂地將手抽了回去,花重錦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慕容皓已經有些晃。真是失策,原本以為這種果飲一般的酒不會輕易喝醉,她實在是低估了這酒的度數以及她現在身體的酒精耐受力。
慕容皓輕嘆一口氣,又飲下一杯酒,傾訴一般說道:&ldo;花助教,方才有些失態了,我並沒有冒犯之意,這個禮儀在我家鄉,是對於尊敬愛戴之人的感恩之意。二十多年了,我每天醒來都很痛苦,都恨不得不曾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我又不能死,若是我死了,南詔和兆朝勢必勢若水火,因為一己之私,拖蒼生下水,我實在是做不出來。&rdo;
花重錦揉了揉眉心,慕容皓伸手將花重錦的手握入手中,輕輕摩挲著花重錦手指上的戒子,另一隻手執杯,與花重錦面前的杯子一碰,&ldo;今日能與花助教一同飲酒已是不易,何必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來,花助教喝酒。&rdo;
花重錦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