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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突然山下一聲淒厲鬼啼,凌空竄上一條黑影,十指箕張,罡風銳嘯地便向淳于俊等抓去。
淳于俊因見此人太不講理,不分青紅皂白,見面便以這種陰狠毒辣的“鬼手抓魂”功力傷人,不由怒發心頭,“龍淵寶劍”精光騰處,劃出一圈劍虹,往上迎去。
就在這劍虹鬼爪將接未接之時,慧明大師一聲“阿彌陀佛”,倏然回身,僧袍大袖輕輕一揮,便把那條黑影,凌空揮退數步,口中沉聲喝道:“來人莫非奪命郎君刁小五?休得任性猖狂,老衲慧明在此。”
黑影凌空被人震退,本自氣得厲嘯連連,但一聽慧明大師法號,竟“哦”了一聲,在空中接連兩個“雲裡翻”,飄然落地,發話問道:“老禪師不是久絕塵世,靜參上乘功果了嗎?怎的會在這東洞庭山,突顯佛駕?”
淳于俊驀然想起這位“奪命郎君”刁小五,經年常在海外飄遊,與東海三劍第三劍“追魂惡客”司徒秀,有八拜之交,司徒秀及“屠鯨居士”“神算先生”,一同死在“東瀛妙道”手內,這位“奪命郎君”可能也是想為拜弟報仇,追蹤至此。
黑影身形一現,是個瘦小枯乾,滿面暴戾之氣極重的黑衣老人,但對慧明大師的語氣神態,卻頗為恭敬。
慧明大師兩道慈悲目光在這位奪命郎君刁小五臉上略注,單掌問訊說道:“刁施主一別十有七年,怎的依舊當年火性?”
奪命朗君刁小五的目內兇光,在淳于俊那柄“龍淵寶劍”上一瞥即收,向慧明大師抱拳還禮道:“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堆移!刁小五若不骨化飛灰,生平總是順我者生,逆我者死。老禪師法駕,決不會輕履紅塵,莫非……”
慧明大師微嘆一聲,不等奪命郎君刁小五話完,便伸手向那“無相勾魂天魔女”的壁上留言,指了一指。
刁小五看完以後,霍然說道:“鍾素文這妖婦,倒真有點鬼門鬼道,慢說老禪師佛蹤,向來不履江湖,就是我刁小五經年在海上飄流,舉止意圖,不知怎會被這個妖婦事先猜透?”
慧明大師喟然嘆道:“一念之生,即為有相,何況越是多年不履江湖,一朝涉足,便越是被人注意。老衲雖為了少林寺達魔院首座超塵,藏經閣首座法本兩名弟子,以及老友神算先生莫小圃等慘死之故,甘棄十五年面壁苦功,再入塵世,但方寸以內,仍無冤冤相報的殺戮之心。今日既在此處巧逢,敬為奉勸刁施主,你那拜弟‘追魂惡客’司徒秀,汙行惡跡,一身孽罪如山,看來惡有惡報,無非假手東瀛妙道,而遭天譴……”
慧明大師剛剛話到此處,奪命郎君刁小五又短又粗,滿含殺氣的濃眉,倏然往起一挑,沉聲答道:“老禪師不必慈悲,刁小五生平睚眥必報,快意恩仇。換句話說,也許是孽果已深,迷途難返。賊道既已前往伏牛山,尚須立即趕去,以免一步到遲,被鍾素文妖婦,先拔頭功,使刁小五終身抱憾!”
話音至此,對慧明禪師方一躬身抱拳,眼內兇光,忽又盯住淳于俊手中“龍淵寶劍”,怪笑問道:“刁小五還有話問老禪師,這年歲輕輕的—雙男女,與老禪師是否……”
慧明大師不等刁小五話完,便即笑道:“風來水上,風度寒塘,彼此偶然相逢而已,無甚淵源,亦非故舊。”
奪命郎君刁小五聞言一陣厲聲怪笑,目中兇光,倏地加濃,在淳于俊臉上連盯,冷冷說道:“他們若與老禪師有所淵源,刁小五適才莽撞,寧願負荊。我如今因身有急事,又當著老禪師金面,暫作罷論,異日若再相逢,叫他小心項上人頭,或是手中長劍。”
這幾句話講得貪殘驕狠,狂傲無比。慧明大師口唸“阿彌陀佛”,眉頭方自略蹙,身旁站立的的林凝碧姑娘,早已忍不住,冷冷道:“我們雖然年紀輕輕,但掌中長劍,與囊內金鉤,卻專門掃除兇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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