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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過的:希特勒從未自稱代表真的自由主義。自由主義有一特色,即是,當時一提起自由主義,希特勒便頭痛欲絕。”除此以外,我們還應補充幾句。希特勒之所以在那個時候並沒有什麼機會讓他以實際行動表示對自由主義之痛恨,這是因為自由主義當時在德國,就各方面的影響說,已經等於死亡。而宣告自由主義之死刑的,就是社會主義。
雖然有許多人密切注視德意兩國或其鄰近地區由社會主義轉變到法西斯主義之過程,他們也明瞭社會主義與法西斯主義的關聯與日俱增,可是,在民主國家裡,大部分人民還在相信社會主義可以與自由結合起來。無疑,英國大多數社會主義者對於自由的高尚理想還沒有失去深切的信仰。當著他們相信他們的社會主義方案一旦實現就會毀滅掉自由時,他們定會因之而退縮不前。然而,這個問題還是很少被人認識清楚。自由主義和社會主義本是兩種最不能協調的思想,卻被人這麼輕易地扭在一起。“個人主義的社會主義(indivdualist socialist)”本是一個矛盾不通的名詞,可是這類論題居然到處被人正正經經地談論著。如果驅使我們冒險漂向一個新世界的竟是這樣一種心情,那真是太危險了。因而,我們最迫切的事莫過於認真考察曾在別處發生過的一些事象演變之真實意義。雖然,我們在此所得到的結論只是些別人老早表示過的憂慮和恐懼,我們現在不過重行提出,並且肯定地再講一遍。可是,要想說明這些一令人憂惶的發展並非偶然之事,卻不簡單,這需要我們將社會生活的這一大轉變之主要方面作一番比較充分的考察。民主的社會主義只是上幾代人所幻想的烏托邦。我們可以斷言烏托邦不僅不會實現,而且當我們努力去追求其實現時,會產生一些全然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惡果。這樣的結果,即使是目前嚮往民主社會主義的人,也很少願意去接受的。然而,這種論斷,許多人是不能相信的。除非我們把此類事象的各方面赤裸裸地擺在他們面前,否則他們不會向這方面考慮。
管制計劃與自由計劃
——海耶克著《到奴役之路》
(The Road to Serfdom by F。A。Hayek)之第三章
譯者的話
今日思想之混亂具體地表現於語言之濫用。同時“計劃”一詞,在不同的用者與不同的場合,所指意義各不一樣。個人或由個人自願結合的社團自動 訂定計劃與壓制機構藉政治強力而施諸人的計劃,根本是兩回事。計劃一詞因常為近若干年來的獨裁極權統治機構所強調與利用,致使若干人深惡痛絕。其實,計劃並不必然可怕。計劃是否可怕,要看誰在計劃,本著什麼目標而計劃,以及是否顧及因行此計劃時大家的犧牲。在一個家庭中,有操慮的主婦為家庭幸輻而計劃,可使全家享受溫馨的果實。這樣的人所作的這樣計劃,只有瘋子才會反對。可是,壓制機構如從事計劃,其主要著眼點是以統治便利為前題,而最後的歸趨不外求政權之鞏固。這類人多行一分計劃,大家就多一分麻煩。這類計劃越是效率增加.大家所受到的平均壓力越是增加。尤其是俄式“計劃教育”,以灌輸他們的“主義”為目標,以捧其頭目為重心:毒害了這一代不罷休,還要毒害下一代。這群人真是罪孽深重, 死有餘辜!這類計劃,只有不願作人者才贊成。拆穿來說,這類所謂“計劃”,不過計劃其名,統治手段其實。
共黨與納粹宣傳自由社會不講計劃,是亂糟糟的一團。而事實上,在自由社會里,學校校長,工廠廠長,市政委員……無日不在那裡計劃。這樣的計劃愈是實行,社會愈是生機洋溢,福利增加。而在極權統治之下的地區如蘇俄者,愈是實行計劃,個人與社會愈遭殃,社會的生機愈為之斷喪。久而久之,整個社會變成一部冷冰冰的機器。所以,我們所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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