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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真的嗎?&rdo;

尤川意外地沒有沉默太久：&ldo;是。&rdo;

黎之清看著煙花逐漸燒到末尾：&ldo;我今天送你手繩，讓你想到以前了嗎?&rdo;

尤川點頭。

黎之清想到唐順時說的&ldo;傷心往事&rdo;，問他：&ldo;以前……我們很不好?&rdo;

尤川很快搖頭。

他雖然不記得具體發生過什麼，但是尤川可以確定，他們一直很好。

&ldo;那你為什麼會不開心?&rdo;黎之清有點驚訝。

他以為他們上輩子沒什麼好結果，所以尤川才從來沒跟他提起過這事，甚至會對手繩露出那種表情。

&ldo;沒有。&rdo;尤川也驚訝黎之清會這麼想他，&ldo;我只是……太高興。&rdo;

高興?

黎之清不解地看向尤川，高興是那種反應嗎?

尤川不善表達，但他不願意讓黎之清認為他們感情不好，儘量表述：&ldo;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像以前那樣喜歡我，我該怎麼辦。&rdo;

雖然手腕上的兩根本質不同，可黎之清的心意總是相近的，單是這一點，就已經讓尤川很知足了。

黎之清聞言愣住。

&ldo;我怕你不跟我走，怕你……&rdo;尤川捏著那根燃盡的焰火棒，嘴巴張了半天，苦惱該怎麼讓黎之清明白自己的想法。

如果黎之清不想跟他走，如果黎之清還是想做普通人，再如果，黎之清下輩子是一個健全的普通人，就算沒有尤川的庇護也可以好好生活，尤川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尤川艱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ldo;我怕你不需要我了，我要用什麼來讓你注意到我。&rdo;

說完他望向黎之清，一貫不起波瀾的眼底隱約透出一絲茫然。

黎之清使勁把指尖往掌心裡攥，慢半拍地理解了尤川話裡的意思。

尤川這是不知道黎之清喜歡他的契機是不是因為自己能夠幫他繼續活下去，他的不安不僅比黎之清持續的時間更久，程度還要更深。

黎之清一想到尤川始終帶著這種踩在半空中的不確定感同自己相處，心裡就止不住一陣抽疼。

&ldo;誰告訴你，我是因為需要你才和你在一起的。&rdo;黎之清丟掉焰火棒，直接捧住尤川的臉，逼迫他轉過來，和自己面對面，&ldo;你這種無所不能的老神仙不是該狂妄到目中無人的嗎?怎麼會這麼沒有信心。&rdo;

虧他還因為自己可能沒辦法陪尤川走出太遠的問題難受了那麼多次，感情這位老神仙從最開始就每天害怕自己哪天不要他了。

這算是個什麼事啊?

黎之清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還感動得一塌糊塗。

他一口氣說了兩個成語，尤川大概能透過&ldo;狂妄&rdo;來推測&ldo;目中無人&rdo;的意思，但是剩下一個就有點難度了：&ldo;……無所不能。&rdo;

黎之清解釋：&ldo;就是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rdo;

尤川和他鼻尖相抵：&ldo;……可是如果你以後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會不知道該怎麼辦。&rdo;

黎之清道：&ldo;原來你做事還會參考別人的意願。&rdo;

&ldo;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