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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已睡，勿cue。

因為我並沒有回答，不一會兒我就聽見阿綱在上鋪小聲地嘆了一口氣。

然後自顧自的小聲傾訴著自己的煩惱。

突然就想起了阿爾巴雷諾試煉的時候，里包恩走的那一天晚上，我被不安的阿綱所支配的恐懼。

“其實仔細想想，我就是這樣一個廢柴呢，”阿綱小聲的說著，“我既沒有獄寺同學那麼聰明，也沒有山本同學那麼堅韌，更不像零那樣，不管做什麼都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卻還是自大的想保護所有人。”

“明明已經將京子她們扯入到危險之中，卻還是隱瞞她們發生的一切，這種做法，是不是太過於自私了。”

“還有，未來的我把零叫過來，是不是也為了留下最後一個保障呢，但卻把過去的零帶了過來。”

我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忍無可忍的說到：“師傅，別唸了，來，我跟你捋一下啊。”

沢田綱吉被突然坐起的我嚇了一跳：“嗚哇，原來零沒有睡著啊！”

我面無表情：“你永遠也哄不睡一個被當成樹洞的零。”

沢田綱吉哭唧唧：“抱歉，是我太吵了。”

我嘆氣，乾脆翻上他的床，一個床咚就把他按在了床頭上。

阿綱像個小媳婦一樣縮在床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我為自己手動打上陰影，微微低頭威懾性十足的盯著眼前的小兔子。

黑暗侵襲了我大半的面孔，下顎的稜角顯得格外鋒利，而淺色的嘴唇像是下一秒就會說出“死吧”這種惡毒的字眼一樣微微張開，沢田綱難過的閉上雙眼。

零一定很生氣吧，他胡思亂想到，本來今天就多虧了人家才沒有淪落到只能吃泡麵的地步，結果晚上來這邊睡覺，自己卻自顧自的說個不停……

我五百度近視的眼睛不足以讓我摘下眼鏡後在黑暗中還能看到阿綱的表情，我聽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因此忍不住湊近了一些來確認，直到額頭相抵，彼此之間的氣息互動。

“來聊聊吧，至少要讓你清楚，現在的我是自願留下的。”

2

沢田綱吉很是慶幸現在是黑夜，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表情，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覺自己的臉上如同火焰燃燒一般灼熱。

而我還在無知無覺的感慨：“上一次和阿綱聊天的時候，我手裡還有一瓶草莓牛奶呢，現在手裡空空的，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呢。”

沢田綱吉用力的搖了搖頭，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後，用手捂住了自己滾燙的臉龐，只餘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眸露在外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就像一隻小兔子本來在安靜的對著草叢傾訴心事，沒想到草叢只是大灰狼的偽裝，而本來睡得正香的大灰狼被吵醒，忍不住捉起小兔子想讓它說清楚一樣。

先是恐懼而後則是變成羞怯又孺慕。

“那、那個，”小兔子結結巴巴的問到，“零真的是自願留下的嗎，可是，零應該也是被莫名其妙的捲進來的吧，肯定～肯定會有很多困擾的吧。”

我乾脆靠在牆上，目光無意識的停留在屋內虛無的一個點。

“啊，困擾的話，確實是有的。”

沢田綱吉一副“我就知道”的沮喪模樣，但我下面的話，卻急劇轉變。

“雖然有一點點困擾啦，”我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比了一個孔雀的手影放在眼前，沢田綱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就笑出來了，“但有機會來這裡，總得來說我也很賺啦，至少我知道了，我不僅是個當首領的好料子還是一會成為很厲害的小說家呢，這可真讓我開心。”

沢田綱吉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很是真誠的說到：“總感覺，零就像傳說中的超人一樣，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