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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的榮耀,對他來說同樣不具備任何意義,甚至遠超常人的智力,對他來說也是一道枷鎖。
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東西,自然失去了探索的價值,而在探索過程中所獲得樂趣更是無稽之談。
看著家裡僕人如出一轍的言行與面容,日復一日彷彿機械性一般的動作,我昨天讓他覺得他們彷彿被操縱的提線木偶,而他也是這舞臺上拙劣的小丑。
真無趣呀,他心想,如果這是一場夢境的話,拜託請快點讓我醒過來。
快點出現些什麼吧,出現些什麼可以打破這一潭死水,給我帶來新奇樂趣的東西吧。
直到他12歲都沒有等來這個東西,於是他只好選擇逃離這個家族,自己去尋找自己想要的可以激盪水波的那顆石子。
他學會了在酒館中飲酒,和女調酒師調笑,學會了裝作爛醉如泥的樣子,去偷偷的關注著身邊的人。
那個世界與他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充斥著嘔吐物與汗的臭味,充滿著打鬥、暴力、頹廢、辱罵、慾望、違禁品,但在他眼中卻宛如教堂裡面透過精美的玫瑰花窗、被柔和日光蒙上光暈的聖母像一樣動人,五光十色,光怪陸離,嶄新而又迷人。
只可惜終究不是歸處。
3
我揭開他脖頸處的紗布,滿意的看到青紫色的指印已經淡成了暗紅色,有換了一塊紗布重新覆蓋上去。
而這個時候,太宰治卻突然開口了。
“那個時候為什麼要停下來呢?”
完全不清楚過程、只憑痕跡瞎猜的我:“啊?”都暈過去了還不夠?
他輕輕的用指尖觸碰了自己脖頸處的紗布,摒棄了以往的漫不經心和難以捉摸,用那雙鳶色的眼眸直視著我的眼睛,冰冷得如同寒光。
“好可惜啊,明明已經見到三川途的泉水了,”太宰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既然要送我過去,就好好的完成啊。”
我有些憂慮的看了一眼藥,又試探性的摸了摸對方的額頭。
完了,我沉痛的想著,要麼是被燒傻了,要麼就是吃錯藥了。
“為什麼要尋求死亡呢,”我替他整理了一下身後的靠枕,認真的問道。
“為什麼要活著呢,”他很平淡的反問到,“你能給我一個必須要活著的理由嗎?”
這個問題很有趣,我想了想,突然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桌子左面第三個櫃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在此之前太宰治來這裡的此時次數屈指可數,而昨天的匆匆一瞥並沒有賦予他透視眼的能力,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他只是將屋內可能留有的暗道和機關的位置大致推演出來了,桌面上無關緊要的檔案他基本沒碰,更別提去翻櫃子了。
“文書?”他根據自己對殿下的瞭解猜到,“印泥或者是其他資料?”
我鬆開了手,將他從床上撈起,帶著他一起開啟了那個櫃子。
裡面大概是專門給伏黑惠小朋友準備的零食和玩具,用漂亮的透明紙包裹著的糖果、一個可愛的貓耳髮箍、甚至還有泡澡用的小黃鴨。
我剝開一塊糖果的包裝,遞到太宰治的嘴邊:“啊——”
他下意識的張口,然後就被塞進去了一塊糖。
“是糖哦~”我笑眯眯的說到,“下一次你就可以猜中了哦。”
“這有什麼意義嗎?”
“完全沒有啊,”我想了想,“可是活著本身就是一件不需要理由的事情,就像烏鴉像寫字檯,枝頭的花朵可能是一個小女孩一樣,這些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要是非要說個理由的話……”我看向了窗外開的正燦爛的櫻花,有些遲疑的說到,“你穿著和服的樣子很好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看到你冬天披著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