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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算算日子,皺眉,道:「會不會有點急?陛下生性多疑,若步步緊逼,母妃怕會適得其反。」
「我也曾考慮過,只是……」謝澄頓了頓,道,「霍家是否叛變的事你我心知肚明,聽說皇兄最近有了新線索咳咳……咳咳,兒臣覺得此事還是儘快為好。兒臣並不在乎皇位,只是心疼母妃這些年在後宮吃的苦,受的累咳咳……」
他彎著身子,掩唇咳嗽著,看的淑妃心底陣陣心疼。
她撫著謝澄後背,眼底浮現出殺意,「聽說太子帶了個南厥細作回來,母妃這就去安排。陛下可以不聽你的話,但一定會聽清安道長說的『天命』。」
「母妃可要小心,莫要將自己牽扯進去。」
「不會的,母妃心中自有分寸。」
淑妃看著身體病弱的小兒子,心中思緒複雜,最終是閉上眼,重重的嘆了口氣。
莫要怪她無情,此事就當是替太子還了欠澄兒那碗毒藥的恩情。
出了青鸞宮,謝澄唇角帶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膽寒發豎。
夜間時,清安道長忽的身體抽搐,臨昏迷前留下『地牢』『林』等隻言片語,侍候的小童慌忙去找昌安帝。
昌安帝被擾了清夢,臉色正不好,又聽到此事,陰沉沉的厲害。
小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磕頭,道:「道長攪亂陰陽,清透天機,壞了天上諸位大人的規矩,這才受了懲罰。道長說了,這是他拼了命替陛下尋到的轉機,可小童愚鈍,聽不懂道長所言,只能鬥膽叫醒陛下。陛下要殺要砍,小童絕無怨言。」
昌安帝眉宇間有些煩躁,「你且說來聽聽。」
小童當即全盤托出。
而後,昌安帝連夜提審牢中的林予安,林予安對此供認不諱,直言說出霍將軍和二公子就是與他書信來往之人。
昌安帝大怒,派人傳召太子,拂了桌上案牘,「太子,林予安是你親自帶回來的人,你還有何解釋?」
謝濯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單憑此人一面之詞,父皇就判定人證物證確鑿,證據呢?」
「證據,你還要證據?難道那幾封信還不是證據?!」
「霍二公子入土為安,死無對證,既然林予安堅持霍將軍也參與其中,除非父皇也找到霍將軍的親筆書信。否則,兒臣不認。」
昌安帝連拍桌子三下,怒道:「你這直性子,簡直是要氣死朕不成!」
謝濯掀了掀眼皮,清聲道:「父皇乃是真龍轉身,如今又有清安道長召各路大仙保佑,兒臣勢微,自認還沒這本事。」
昌安帝連著說了「你你你」三個字,氣的一口氣險些沒上來,把太子趕出了御書房,罰俸祿三月。
翌日,太子受罰的事傳遍朝堂。
太子索性罷朝一日,稱身體有恙。
至於是真有恙還是假有恙,所有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太子罷朝也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
昌安帝聽了後當即冷了臉色,退朝不問政事。
一時間所有人大氣不敢出,生怕倒黴事落到自己腦袋上。
東宮
謝濯冷聲道:「讓人把林予安盯好了,若是再死無對證,孤唯你們是問。」
「是。」
幕僚們退下後,傅之向道:「陛下雖未處置霍家,心裡已經懸了一把刀,若再發生別的事,問斬只是這幾日的事情。」
「孤已經讓人前往漳州。等人回來後,事情真相就會浮出水面。」
柳燕一愣,「誰?」
他們這幾個人都在這兒,殿下還能派誰出去。
謝濯容色冷寂的厲害。
「霍家三子,霍穆寧。」
霍府內,孫晚筠扮作的『霍穆寧』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