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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玄月得了這一句,感激地看了看鳧魚,想走卻又覺得實在不合適:“大王嫂,這……”
百里遲日爽快地說:“去吧。都是自家人,沒那麼多講究。真真和風都是咱們的弟弟妹妹,更不會挑這個理。王后,你說是吧?”
樂翎一怔,沒想到百里遲日會突然這樣向她發問,回過神發現滿桌子的人都正看向她,目光中頗多微妙,心頭不禁一陣惡堵,卻又不得不勉強點點頭,露出一個極其僵硬不情願的笑。
百里玄月扔下一句“王后好好陪席,招待好真真妹妹”,便跟眾人告了辭,風風火火地趕回垂光殿去了。
垂光殿裡。
西夜醫術最好的國醫樊蒙正在給山茶號脈。
百里玄月衝進來的時候,他恰恰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怎樣?是什麼病?要緊嗎?”
百里玄月一臉緊張地急問道。
樊蒙笑了笑,深施一禮:“恭喜王,夫人有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情絲難理
一瞬的怔忡之後,與百里玄月臉上的興奮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山茶灰頹黯淡的神色。
止也止不住的淚水從她蒼涼失神的雙目中滾滾淌落。她扭過頭朝著裡側的牆壁,一言不發。其實是早已可預見的命運,只是當它來到了,她還是會覺得這麼絕望。
原來,絕望並沒有邊際和底層。每次都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絕望的最深處,卻不想,還能夠陷落得更深。
樊蒙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試探著問:“夫人此刻是不是難受得厲害?待我為您開劑藥好好調理調理。用不了幾天,就會好許多的。”
山茶不作聲。百里玄月尷尬地朝樊蒙揮揮手:“樊國醫,你先去吧。你給她號的脈,孤放心。她該吃些什麼藥,你只管開了來就是。叫阿烈跟你去拿。”
樊蒙答應著,施了一禮,匆匆退了出去。垂光殿裡奇異的氣氛令他十分憋悶。
百里玄月快步走到床榻前坐下,伸手去拉山茶的胳膊,想讓她轉過身來對著他。可她一動也不動,固執地將胳膊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百里玄月的心裡驀地生出一種微微的痠痛,是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莫非,這就是……溫柔?
他鍥而不捨地又去牽她的手,依舊被她掙開。他卻並不惱,輕輕嘆了口氣,用低沉溫和的聲音說:“那個……山茶,我知道你恨我。以前我對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說不明白。就算我能說明白,你也未必能聽明白,索性也不說了。往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真的。你相信我。”
山茶不動也不說話,像是睡著了。只是微闔著的眼睫下,淚流得愈加洶湧。
百里玄月停了停,不見她有什麼回應,也不勉強,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但終究還是嚥了回去。他伸手替山茶扯了扯被子,輕聲問:“你適才也沒吃下什麼東西,餓不餓?想吃點兒什麼?我叫人給你弄來。”
還是自說自話。百里玄月都有些麻木了,蔫蔫地說了句:“那你睡會兒吧。什麼時候餓了告訴我。我就在外面守著你,有事叫我。”
說完拍了拍山茶的背,站起身走到了外殿。
他想起大哥和真真他們還在瓊臺,大嫂囑咐他打發人回個信,於是開了殿門,叫穆雙去瓊臺把這邊的情況說一聲。
穆雙趕到瓊臺的時候,宴席已在尾聲,一家人正準備各自散去。
“回稟天佑王及王妃、王后、季王殿下、天姬,王命屬下來回話,說適才樊蒙國醫已經為夫人請過了脈,是喜脈,並無病症,請各位放心。”
樂翎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驀地失了血色,腳下有些站立不穩,手下意識地抓住了椅背,直直地怔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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