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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賀勛發現之後，他並沒有像一般家長一樣使出各種手段強力阻攔，但顧展能感覺到肖越寧的變化，肖越寧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和他的相處也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卻在慢慢的縮回了自己的殼裡，顧展對他好他都接受，可卻沒有回應，有一種淡淡的疏離梗在兩人之間，而顧展卻對此無能為力。

肖越寧用著自認為沒有被察覺的速度慢慢後退著，顧展只能一步步的追，才能維持他們的距離。

這週末肖越寧在江老師那裡幫忙的時候，柯念照例也在，他現在已經可以跟著一起做專案了，能做一些簡單的文獻收集整理的工作。

中間柯念吵著要吃冰激凌，江如珩被他吵的實在頭疼，才出門給他買去了。江如珩一走，柯念就合上了面前的電腦，趴在了上面抬頭看肖越寧。

肖越寧瞟了他一眼，問：&ldo;要休息?&rdo;

&ldo;是啊，眼睛痛。&rdo;柯念拿著筆，抬手戳在了肖越寧的臉上，&ldo;你最近怎麼越來越瘦了，臉色真差。&rdo;

&ldo;有嗎?&rdo;肖越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ldo;昨天晚上沒睡好吧。&rdo;他最近的睡眠又回到了高中那段不太好的狀態。

&ldo;你和顧展……&rdo;柯念在腦內措著詞，&ldo;鬧彆扭了?&rdo;

肖越寧啪啪打字的手頓了一下，說道：&ldo;我們倆有什麼彆扭可鬧啊。&rdo;

柯念枕著胳膊看著他，嘆了口氣：&ldo;他很珍惜你，你也要珍惜才對。&rdo;

&ldo;學長，你在說什麼?&rdo;肖越寧手停了，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柯念笑了，眼睛裡純淨的像水：&ldo;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還裝什麼。&rdo;

肖越寧盯著他看了一會，才把眼睛移開了，然後說：&ldo;我們很好。&rdo;

&ldo;你呀，要像我一樣樂觀一點。&rdo;柯念支起了腦袋，&ldo;你看我，只要江老師不結婚，我就覺得自己特有希望，就算他談戀愛了我都可算做他感情樹上的小分岔，掰掉就行了。&rdo;

&ldo;那以後呢?&rdo;肖越寧問，&ldo;要是走到最後發現自己才是分岔，就是長得久了一點怎麼辦。&rdo;

&ldo;愛情可以克服一切。&rdo;柯念笑的別有深意，&ldo;但首先你要相信愛情。&rdo;

肖越寧聽著這突如其來的雞湯，覺得好像有點道理。他也許有點不相信顧展，也不相信自己，但最重要的是，他怕顧展受傷，尤其是感受到了那份感情裡的真摯與沉重後。

他忽然想起來後來和徐懷打電話問情況，陳夢最後還是離開了，帶著寶寶完完全全的離開了徐懷的生活，徐懷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的一無所有，狀態很糟糕。最後徐懷在掛電話時沉默了好久，然後對他說：小寧，我雖然極其不想讓你走這條路，但是顧展那小子是真的喜歡你，能捨出命的那種。

這感情太重了，他怕自己承受不起。

傍晚結束的時候，柯念留下要蹭飯，肖越寧一個人離開，剛出了小區就看到了蹲在花壇上的顧展，一秒鐘就注意到了他，正舉著跟糖葫蘆對他傻笑。

顧展上午說要回家，怎麼半天不到又回來了?他最近好像老是回家。

肖越寧走到顧展身邊，顧展把糖葫蘆遞給他：&ldo;哎，我舉著半天沒忍住，偷吃了你一顆。&rdo;

&ldo;多買一根不就好了。&rdo;肖越寧第一眼都沒看出來少了一顆，仔細看才發現少的是最下面的，小個的一顆。

肖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