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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警惕地四下張望了番，發現沒人注意才放鬆下來：&ldo;你也別來這套了，她可沒丟過你的臉，就你老給她臉色看，一點也不給我面子！&rdo;

&ldo;這怪我？你早說清楚她身份不就好了？&rdo;他忿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洪承宇困惑了一會兒，實在沒找到這兩件事的關聯‐‐不過無所謂啦：&ldo;這半年在美國進修得怎麼樣？&rdo;

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上酒，眼皮都沒抬：&ldo;這半年你和那個缺根筋的小助理發展的怎麼樣？&rdo;

&ldo;別提了，&rdo;他也愁苦地倒上酒：&ldo;她何止是缺根筋？她腦子裡的神經元大概也就個位數吧！&rdo;

他無謂地聳肩一笑，仰頭又是一杯；他的手機卻忽然響起，在看清來電顯示後他立刻急切接起：&ldo;怎麼了笑非？&rdo;

&ldo;她已經把自己關了整整一天了……不吃不喝的……手機關機……房門也鎖了……我，我……&rdo;她的聲音帶著明顯哭腔：&ldo;怎麼辦承宇哥？怎麼辦？嗚嗚嗚嗚嗚……&rdo;

&ldo;你先別急！&rdo;他邊說邊單手穿起外套，人也站了起來，關切之意顯而易見：&ldo;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rdo;

&ldo;不好意思我得去一下，改日再請你喝酒！&rdo;他拍了拍dennis的肩，頃刻間人已走遠。

dennis無聲無息地把頭轉向一邊，深邃的眼裡看不出情緒。

&ldo;別哭了……&rdo;洪承宇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這個浸泡在眼淚裡的哭包，不知如何是好：&ldo;你也不是故意的啊……&rdo;

&ldo;她那麼相信我……讓我，我做她的經紀人，我卻辜負了她……把，把她害成這樣……我，我……&rdo;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ldo;是我沒用！我這麼沒腦子的人怎麼做的了經紀人呢？我……我還能幹什麼？根本什麼都做不好……你把我撤了吧……我，我去給你們打雜好了……&rdo;

她滂沱的淚把他的心都浸軟了，他一陣衝動，忽然握住了她雙肩‐‐

&ldo;我覺得有一個工作你一定能勝任，而且也能照顧好她。&rdo;

&ldo;誒？&rdo;她睜著一雙水泡眼，表情呆滯。

&ldo;你可以做她的嫂子。&rdo;

&ldo;啊？&rdo;水泡眼瞬間變銅鈴眼。

他在心底暗自翻了個白眼，正準備進一步解釋，手機卻煞風景地恰在此時狂響起來‐‐

&ldo;餵？什麼？記者招待會？！&rdo;

紗幔在夜風的牽引下輕柔舞動，忽明忽滅的月光間或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內。秦空枕著手臂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黑暗中難以分辨的某處，直到雙眼漸盲。

……

&ldo;為什麼突然反悔？&rdo;洪承雅咄咄逼人：&ldo;難道你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