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民主投票(第1/3 頁)
“……別哭了。真覺得委屈就別幹了。”
李馳哄了我半天都沒有哄好,有些不耐煩地說。
我也不想做個遇事就哭哭啼啼的林黛玉,但是聽到李馳問我“你眼睛怎麼紅了”的剎那,我便再也忍不住……
半小時前,在小區樓下,李馳也剛好下車,一轉身便看到了我。
其實,我早看到他們的車子進了小區,可想到是林浩開的車子,我便有些難為情,故意將圍巾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拖拖拉拉地才走進來。
可沒想到他們兩個也在車上坐了一會兒,才下的車。不願意碰上,卻還是逃不過,就這麼打了照面。
我還記得,當時林浩也下了車,他“噗”的一聲關上車門,就在車門邊遠遠地看著我們,李馳正用拇指幫我抹掉眼淚。
我羞愧難當,小聲說:“李馳,我們先進去吧。”
李馳攬著我肩膀,對林浩點了點頭,我難為情地縮在李馳的懷裡,林浩有些憂慮地朝我們望了一眼,但什麼也沒問,隨後走進門廊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汽車發動的引擎聲……
上了樓,我把在學校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李馳聽完後,有些冷靜地回了一句:“聽著有點像是小白兔掉進了狼窩。要不別幹了……”
“我不甘心。”就像是觸底反彈似的,我立刻從他懷裡抬起了頭。
我撅著嘴哽咽道:“憑什麼?我又沒做錯。”
“好好好,你沒錯。”李馳敷衍地回了我一句。
我心裡有些鬱悶,盯著他問:“我錯了嗎?”
李馳這才認真地說:“沒有。”
然後,我又低下頭,想起更多了的事情來。
有人說,女人是習慣性翻舊賬的動物,也有人說,女人都特記仇。
可我覺得,那是因為女人的記性都特別的好。
記憶就像是一片被風吹落的樹葉,時隔許久再度拾起,順著樹葉的脈絡,依然能準確地找出是從哪棵樹上吹落的。
“我好不容易考上的教師編。如果就這麼辭了,那些努力不都白費了嗎?”一說起這個,剛收住的眼淚再度湧了出來,“再說……”我哽咽了一下,“你那一拳不是白捱了嗎……”
——當初,要不是李馳肯為我挺身而出,我一個外地人,怎麼可能考得上?無怪乎我會這麼想,考公考編一年比一年難,我最近便常常在網上看到一些黑幕——有人說是面試筆試都過了,偏偏就卡在體檢不合格上,而他自己再去別的醫院檢查,卻發現沒有問題;有人自曝筆試第一名卻沒考上的,最後被告知,面試時沒按照規範著裝,所以面試直接就給了零分,底下馬上有人評論說肯定是被有關係的頂掉了名額……
如此種種,因各種奇葩理由被刷下來的,還少嗎?
而他們卻只能在網路上抱團吐槽,卻又無力反抗。仔細想想,我又能好多少,我是如何考上的,我心裡不清楚嗎?
有時候想想,真覺得心裡挺恨的,常常有種無名火,卻不知該往何處發洩。
憑什麼我們只能任人宰割?還是說,做個清清白白的人,要求一些公平公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因為我們沒權沒勢,就只能被這個社會所欺負嗎?
我越想越氣,握緊了拳頭,咬碎了牙……
而李馳卻在教育我:“你不想辭職,那你遇到事兒就得躲著點兒。”
我不答,冷著臉。
他還在說:“今天這個事兒,只要你當老師一天,就不可能不發生。下次再遇到這種關係班、關係戶,你別梗著脖子往前衝了。”
“我沒做錯。”我狠狠地抹著眼淚,“我想不通。”
“司葭啊,你平時不是挺隨和的嗎?為什麼遇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