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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種嚴謹的生活方式,在曲玉來到之後便一直被打破。
對方輕而易舉佔領了他的個人生活一角,並慢慢吞噬侵略著其他領域,直到完全融入他的生活,令他總能想到對方,甚至把對方列入了計劃之中。
曲玉就像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兔子,在他的生活裡踩來踏去,留下許多痕跡,怎麼忽視也忽視不掉,只能自欺欺人當已經癒合。
他本以為,分開之後的生活會回到原來的軌跡,而他也會回到應有的位置,繼續上著發條的日子。
偏偏,曲玉又出現了。
景融太陽穴突突地跳,忽然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正巧,手機震了震,有人給他打了電話。
他接通後,景虔邀他去酒吧暢飲。
聽對方語氣,大概還是和那位情人有關,頗有些鬱悶。
景融平時滴酒不沾,今天破天荒答應了對方,在校門口打了輛車去對方發來的地址。
等他趕到時,景虔已經喝了不少酒,臉頰微微紅著,有了些醉意。
景融跟酒保點了些酒,在他對面坐下。
酒吧是景虔好友開的,經常跟朋友來這裡聚會,景融也來過幾次。
這個時間點不是熱鬧的時候,酒吧裡有些冷清。
景虔坐在角落卡座,手裡搖著杯雞尾酒,看神情有些落寞。
景融也沒主動問他,等酒的空檔裡回復了些訊息。
許是有人把他今年參加話劇活動的事發在了論壇,不少人都蠢蠢欲動,跑來問他要不要再加入別的劇組,他不喜歡軋戲,只想專心致志認真完成一個劇目,於是便全都婉拒了。
「最近天有點涼了,在外面記得照顧好自己,及時加減衣服。」景虔忽然說。
景融抬頭,微詫,但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
這種話一般都是許冰在電話裡絮叨,沒成想景虔還會有說這種話的時候。
「他給我發完這句話就把我刪了,你說,他到底是愛我還是已經不愛我了?」
「……」他就知道。
景融收斂了情緒,面無表情搖搖頭:「不知道。」
「我想他還是愛我的,不然就不會叮囑我注意溫度,記得加減衣服,只是有什麼苦衷,所以才又逃跑了。」景虔仰頭悶了雞尾酒,往後仰著,長長嘆了口氣。
景融一時無言以對,乾脆繼續拿著手機回訊息。
「我要去找他,國內國外古今中外不管哪裡我都要找到他。」景虔嘴裡含糊不清地小聲喊著,掙扎著想起身,然而他喝了太多酒,力氣卸了大半,掙紮好半天才從沙發跌到地板上。
景融顧不得回訊息,起身去拉他:「還古今中外,怎麼,你想穿越去哪兒?」
「天涯海角。」景虔推著他的胳膊,「別攔我,我馬上就去找他,他等著我呢。」
跟醉鬼沒法講道理,景融頭更疼了,他攬著景虔的肩,酒也不喝了,打算帶著人走。
然而不知道想到什麼,景虔忽然來了力氣,掙脫他的束縛:「他喊我呢,別攔著我,那是你嫂子。」
景融猝不及防被推開,重心不穩地往後面仰,胳膊無意間掃落玻璃杯,被碎渣劃破了襯衫。
他疼得下意識「嘶」了一聲,見景虔往外沖,也顧不得仔細檢視傷勢,連忙上前去拉。
好不容易把景虔扭著回了家,許冰一看他哥喝成這樣就皺了眉,一起拽著人往樓上拖。
等處理好一切,許冰才驚呼一聲,拉著他的胳膊托起來:「這是怎麼弄的。」
景融垂頭看去,玻璃劃破襯衫袖子,在他的面板上留下觸目驚心的血色長痕,而流出的血一直沒有被清理,此刻整條胳膊幾乎都變成了紅色,看起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