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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慶歸不耐煩,「啊嗯意思就是我家破產了,我沒有錢了,我現在是在幫人做事,就是那個女人。」
艾伯特滿臉不屑,質問道:「她?她是什麼人?」
「她是張傅初的太太。」
說完陸慶歸撒開手,連連後退幾步,放高了音量說道:「抱歉了艾伯特戴維斯先生,雖然你我在英國有過一面之緣,但現在,我是張太太的手下,實在幫不了你什麼。」
他轉身朝張家一群人走去。此時飯店當中分為兩半,一半是戴維斯先生,一半是張太太,那群學生們無能為力,只能乖乖坐在位置上,陪同兩邊的人比賽。儘管他們清楚,這是場勝負輸贏一目瞭然的比賽。
陸慶歸站到張太太身邊,但跟張太太隔了一個小梅,一個張豐寧,他學著那些穿深黑外裝保鏢的樣子,筆直站著。
張太太開口調侃他:「陸少爺什麼時候成了我手下了,這話要是傳出去,可不太好聽。」
「只是說給他們聽的,畢竟他們在上海待不久了,說什麼也無妨。」
張太太捋了捋衣角的浮毛,笑著問他:「你跟英國軍官怎麼認識的。」
陸慶歸嬉皮笑臉搪塞道:「沒,沒認識。就見過一次。」
他當然要騙他,也當然要騙她,他怎麼能將他在英國的妓所裡認識艾伯特的事公之於眾呢。
「你來做什麼?」她隨口一問。
陸慶歸一聽,是要開始說正事了,連忙回答:「我是來解釋」
「別說了,現在不是說你那事的時候。」
金涵也仰頭問道:「幹嘛?他是誰?」
張太太不說話,陸慶歸笑著說:「我是你家太太的新保鏢。」
張豐寧歪頭瞥了他一眼,嗤之以鼻。
金涵也譏笑他:「你?你不夠格。」
陸慶歸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下去,懶得去費那無關口舌,心裡只在想該找個什麼機會去跟張太太解釋那日在銀行的事。
沒過多久,誼歌外頭來了好些人。領頭的那位就是警察廳廳長徐良鄭。要說艾伯特找來了這麼個小人物算作是蠢,那他徐良鄭敢來管張家的事,便算作更蠢。
徐良鄭帶著警察廳一號人威風凜凜從大門走進來,既沒注意到外頭停的車,也沒注意到坐在角落的人,只是一見到艾伯特,便笑嘻嘻露出憨態:「戴維斯長官,聽說這裡有人鬧您的事,我這就帶人趕來了!」
艾伯特指了指遠處的張太太,「把她們抓起來!」
徐良鄭睜眼一瞧,嚇得撲通一聲後仰著倒在地下。他睜大了眼,生怕看錯了,那是誰,那穿著旗袍貂裘的是誰,那是上海第一財閥張巨頭的當家太太!
張太太抬起眼瞧著他,「徐廳長,幾日不見,你真是好大的派頭。」
徐良鄭嚇得冒汗,也不顧廳不廳長、軍不軍官的了,練爬帶走跪到在張太太身前,「太太張太太,小的不敢,這是誤會,一一場誤會!」
戴維斯父子看徐良鄭這副模樣,才真正曉得了那位紅栗子色女人的厲害。
張太太不說話,對待這種已成定局的場面,她不稀罕去做那般得理不饒人的人,儘管她知道徐良鄭此時是獻頭的心都有了。
徐良鄭嚥了口吐沫,「張太太,這,這,小的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徐廳長!」艾伯特在身後叫他,他全然當作沒聽見。
張太太道:「想來你確實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便說給你聽。金涵小姐呢,在這受了你家戴維斯長官一家人的委屈,聽說是,被罐了酒,還被平白無故的給罵了」
聽到這時徐良鄭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她繼續說,「我家金涵也是好脾氣,但我就不同了,你知道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