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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正巧在她承受的臨界點。
深吸口氣,女子認命地閉了閉眼,努力屏息,遮蔽源源不斷的沖鼻味道,架著他一點點往門口,往臥室挪動。
床一點點靠近,遲凜卻越來越重,導致慕梨的腳步也像灌了鉛,臨到最後寸步難行。
「救命。」
她欲哭無淚。
好在遲凜似是聽到了,又直了直身子,壓在慕梨身上的重量少了些。
到了床邊她毫不猶豫地鬆開手,將人使勁一推,甩包袱一般利落果決。
遲凜倒在床上後慕梨從床尾拽過被子,男人像夾心,就這樣被蓋起來。
拍了拍手,她揉著被壓的痠痛的肩膀和脖子,轉身就走。
「梨梨。」
只是慕梨才剛走出兩三步,身後便傳來遲凜沙啞低沉的呼喚。
似是呢喃,又似是挽留。
停下腳步,慕梨側過身看去。
床上的人不知何時坐了起來,襯衫凌亂地跑出褲腰,半在裡半在外,褶皺遍生,形象是從未有過的拉垮。
唇角抽了抽,慕梨準備離開。
「我愛你。」那聲音依舊沙啞磁性,卻好像又有些不同。
現在的她品不出,更說不上來。
眼鏡半掛在鼻樑上,他的眼睛一半折射著頭頂的光,一般真實地露在外面。
不深邃,卻也不清澈,是個她不懂的臨界點。
唯一明確的是,裡面依舊只有她。
關上隔壁的門回到房間後,慕梨陷進床裡,此刻她的身體似乎比遲凜還要沉。
而心臟的跳動像錐子,一下又一下,要將她更深地往下釘,不知盡頭。
這力量,來源於那三個字。
第二天早上,慕梨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她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八點半,還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季琛打的。
五指成梳,她一邊順著凌亂的頭髮,一邊往門口走。
「你也沒喝酒,怎麼困成這樣?」
看著女孩睡眼惺忪,似乎沾上床又能睡過去的迷糊模樣,季琛似笑非笑的,有些無奈。
「你先下去吃早飯吧。」
「給我帶點,我在路上吃。」
抬起手輕輕掩住唇瓣,慕梨又打了個秀氣的哈切,眸中溢位生理性的淚水,在晨光中晶瑩剔透的,格外動人。
「好。」
「別倒回去睡回籠覺。」
在她準備關門回去前,季琛又提醒了一句。
「嗯,不睡。」
慕梨朝他擺了擺手,慢吞吞地合上門。
「我們先走。」
看向黑灰色襯衫,黑西褲,黑皮鞋的遲凜,季琛徐徐開口,眸中卻劃過一抹慵懶玩味笑意。
夏天還穿一身黑,也不怕熱。
「遲總,不頭疼?」
兩個身高相當,氣場出眾,氣質卻截然不同的男人並肩走進電梯,而季琛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插在口袋,漫不經心地問。
昨晚他們五個人,喝得最多的就是遲凜,不過看他的樣子倒是挺好。
「嗯。」
應了一聲,遲凜似是隨意地抬起手在左胸口口袋的位置摩挲了兩下。
襯衫單薄,儘管珍珠很小,可依舊有些突兀。
但是就算有人察覺,也不敢問。
「遲總這是藏了美人禮?」
不過,季琛是個例外。
他的餘光掃過那一處小小的凸起,笑得挪揄。
能讓他這麼貼身帶著,那隻可能是慕梨以前留下的東西。
「遲總,季總。」
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