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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為這段感情發狂的人只有他。
儘管昔日感情不再,南詩還是不得不承認,陳嘉佑就是一顆埋在她生命中的定時炸/彈,不管何時何地,一碰上準要出岔子。
靜了半晌,她氣漸漸消減,索性把話挑明瞭:「過去太久,你也許忘記了,我不介意再強調一遍。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在第三人、不在家庭背景,在於你我的三觀真的不匹配。至於你提議的試一試,完全沒必要,從前錯過一次,傻子才會選擇再摔一跤。」
「你和範斯宇是一個隊的隊友,礙於兄弟情分,他肯定會邀請你來參加婚禮,所以,我把醜話說在前頭,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就別再提了,以免搞得彼此都不高興。」
南詩一邊解安全帶,一邊保持最後的禮貌,客套:「謝謝你的解酒藥,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話音未落,一抹黑影向她壓來。
南詩刻在靈魂深處的陰影發作,以為他又要故技重施,用強硬的手段逼她就範,當即揚手推開他,卻忘了手上還拿著錢包,掛在拉鏈上的裝飾物邊角鋒利,正巧刮過陳嘉佑眼下的位置,劃出一道細小的傷口,冒出顆顆血珠。
變故發生的太突然,兩人都愣住了。
南詩胸口劇烈起伏,一臉驚恐地盯著他,僅滯了幾秒,開啟車門,頭也不回地跑開了,背影中充斥著倉皇和狼狽。她甚至沒發現,他並沒有靠近的徵兆,只是為了將藥盒遞給她。
……畢竟是她花錢買的。
副駕駛的車門沒關,冷風吹得陳嘉佑發麻,眼下的疼讓他皺了皺臉,指腹揩去一抹嫣紅。傷口不深,卻比匕首插在心窩子上還疼。
陳嘉佑總算知道,她沒撒謊。
以前喝口水都要親自喂,現在下手不帶一點猶豫。是真不疼他了。
驟然之間,陳嘉佑臉色蒼白如紙,眸光沉寂,落魄萬分。他探身過去,關了副駕駛的車門,撤回來時,餘光瞥見墊子邊角壓著一張『紙』,應該是她遺忘了。
陳嘉佑像個遲暮的老人,動作遲緩的把『紙張』抽出來,這才發現是一張照片。背面寫了三個數字:【128】
一月二十八號?
他的生日。
這一下,死寂的眸光又漸漸亮起來,失去活力的心臟也重新工作,咚咚咚撞擊胸膛。陳嘉佑舔了舔唇,沒來由的緊張,臉上細微的痛也可忽略不計,鄭重又緩慢地翻轉照片,像在開一個關乎性命的盲盒。
猜測得到映證的那一刻,陳嘉佑徹底笑出聲:是他,沒錯。
說不愛他。
說不要他。
說和別人結婚。
可包裡還放著他的照片。
這又該怎麼解釋?
陳嘉佑揚眉,像個得了糖的小孩,驕傲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稚氣。他把照片妥帖的放在胸前的口袋內,隔著茫茫雪幕,凝視她離開的方向,目光如同一泓幽深的洞穴,讓他陷入無盡的狂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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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結束之後,溫度一下熱起來,似是一夜之間進入春日。
南詩懶得出門欣賞春光,在家挺屍兩天,白天還算正常,一到晚上,尤其是入眠之前的那陣子,控制不住的咂摸和陳嘉佑的爭論,還有他站在走廊中吞雲吐霧的樣子。
那是完完全全陌生的一個他,氣度凌厲又具有壓迫感,讓她想到動物世界裡耐心捕獵的野獸。
醒來之後,背脊上出了一層薄汗。
心跳也不規律。
甚至於,靈魂深處蠢蠢欲動。
南詩苦惱地揉了揉頭髮,起床去沖個澡,換了身乾爽的衣服。
吃早飯時,難得南庭和楊雪都在,她趁這個機會提了與範斯宇訂婚的想法。出乎意料的,他們沒有急於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