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雨(第2/4 頁)
宋騫否認:“能坐車我當然要坐車,但是,封閉空間不如這裡寬闊,我怕你又渾身長滿刺,割到我的手。”
姜臨晴不知道刺是什麼,只能調整放鬆。
宋騫:“我是給你一個緩衝的時間。我們認識不久,除了知道彼此名字,別的都很陌生。”
“宋先生不會想自報家門吧。”
他反問:“你想知道嗎?”
她搖了搖頭。
“沒有好奇心?”
“如果你向我講述了過去,肯定也要問我的吧。”
他點頭:“那是自然。”
“反正我跟宋先生以後好聚好散的。”
“我們還沒開始,你已經預計好離開的日子了。”宋騫見到她的側臉。
她五官柔和,鼻子卻是明銳的,鼻頭尖尖。側臉的角度比正面硬朗。
姜臨晴笑了:“遲早要離開的。”
這是預設的,無需講出來。但宋騫暗想,他該在她之前搶先開這個口。由她來講,則是她要撇清的意願更大。
朋友調侃的那一句“鴨子”,忽然縈繞在宋騫的心頭。
*
兩人從公園的東南門走到山上涼亭,聽了聽老人家的唱戲,又到山下吃了兩碗甜品。
要說中途有什麼意外,就是姜臨晴聽宋騫說話時,聽得太過入神,不小心將甜品的汁水濺到裙襬。
他們從西北門出來,天色暗了。
宋騫仰頭,只見烏雲密佈:“快要下雨了,走吧,先去吃飯。”
姜臨晴:“宋先生,上午是你請客,晚飯就由我來吧。”
宋騫淺笑:“以後有機會,再由你請。”
相處了一個下午,姜臨晴領教了這個男人的魅力。若不是她有楊飛捷這座大山抵擋,恐怕也淪陷於宋騫的翩翩風度。
除了沒有心,宋騫可以說得上完美。
晚餐結束,暴雨已經來了。
車子駛出,車燈照亮灰白的雨,人間像是被串起了絲絲細線。
宋騫問:“今晚可以嗎?”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不允許自己再逃跑:“謝謝宋先生給我插隊的機會。”這話,彷彿她是佔便宜的一方。
宋騫一手搭在方向盤:“上我家去吧。”
她捕捉到什麼:“以前是去哪裡?”
“酒店方便。”
“為什麼今晚不去?”酒店才是一夜/歡愉的場合,來去自如。
“酒店太有目的性。”宋騫說,“到了我家,如果你緊張,可以先看看書,聽聽歌,或者打幾盤遊戲。”
姜臨晴誠心地說:“謝謝你,宋先生。”
*
宋騫所說的“家”,不是常住居所。甚至,他半年多沒有來過這裡。
姜臨晴又拽緊包包的袋子,用手指串起來,再放開。
宋騫靠在電梯欄杆,一手抄進褲袋:“我再問你一句,你真的願意?”
她點了頭。心卻跟著電梯樓層燈,一跳一跳。
他懷疑她的話,卻不拆穿。跟她在一起,他的好奇大過慾望。
到了門前,宋騫按下密碼。
鎖燈亮,他聽到裡面的喧鬧。
他狐疑,推門進去。
不知哪裡來的一群人,正坐在他的沙發吃水果、嗑瓜子。說話的說話,唱歌的唱歌,好不熱鬧。
宋騫覺得腦中有弦跳了跳,退出來,關上門:“哦,進錯了。”
姜臨晴有些吃驚。密碼不是對了麼?
“再上三層樓。”他若無其事。
到了樓上的一間房,他又按下密碼。
門鎖發出幹扁的,蕭瑟的拒絕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