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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垂著眉眼,不欲多言。
於是玉藻前也岔開話題:「郎公子,你看看我旁邊這位姑娘,可否眼熟?」
秦煜抬眼打量。也許有些眼熟,但更多的還是陌生。說不出的陌生感瞬間將所有的熟悉吞噬殆盡。
「怎麼,這是我的故人?」
玉藻前掩面一笑:「這可是你當年送我的禮物。唯一的禮物呢。太陰還屢次與我相爭。」
秦煜有些驚疑。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名少女,緩緩蹙了眉心。
雖說曾經與她只有兩面之緣,但後來,也就是不久之前,他與她相處的時間幾乎多過他的那位『師尊』。
二人時常閒聊,互相還是瞭解的。
為何今日見面,卻是說不出的陌生感?
「原來是玄兔啊。沒想到才幾日不見,居然已經幻化成人了。」
玉藻前:「我也有些驚訝。今日睡醒她就坐在我床邊,將我好一通嚇呢。」
玄兔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
雪白的頭髮散落下來,襯的她十分柔美。在燭火下發出光亮。
秦煜又盯著她看了片刻,心想單看外形還是有許多地方相似的。
也許是初化人形有些害羞。她跟了玉藻前這麼多年,若動些歪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再者,玄兔只是跟他在一起時沒大沒小。在太陰面前時多數也不愛言語,就知道啃菜葉子。
至於她在玉藻前面前是什麼樣卻不得而知了。也許是矜持乖順的呢?
就像現在。
二人就玄兔之間聊了幾句,算作敘舊。
玉藻前問:「你今日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秦煜回來這麼久,若真有敘舊之心怎麼會現在才來?況且二人原本的交情也不深。
秦煜也不拐彎抹角:「主要有兩件事。」
「你說。」
秦煜直視著玉藻前:「關於裴劫的命格,你到底有何用意?」
鋒銳的視線似乎變成實質,將整個屋子都變得刀光劍影起來。
玉藻前卻好似並無所覺:「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秦煜飲下一杯酒:「先前不懂事,不知道你這櫻花町在賭桌上究竟是什麼規矩。可近日我卻得知,你改了裴劫的命格。」
氣運這事不好說。但對於他們這種境界的人,要了解、修改某些地方卻並非難事。
雖說看似是巧合,但玉藻前讓出來的和收走的地方,卻絕對是他自己瞭解的。是他主動選擇的。
秦煜當時不在場,但大致知道他們賭氣運,卻沒有說明賭的是什麼氣運。若是玉藻前給裴劫兩個壞的氣運,收走一個好的氣運,也沒有違反規矩。
但其中的性質大有不同。
按照匪夷的說法,玉藻前給裴劫的兩個氣運中,一個有關命格,且主生。另一個則又是抑制前一個。
自相矛盾,完全說不通。
至於他到底在裴劫身上拿走了什麼卻測不出。還是因為他的身份問題。
玉藻前在他的盯伺下微微掩面,笑而不語。
「因為你的氣運,他有機會重生,這我很感激。但我想你應該不會提前預知他的行為。也應該還不至於為此想救他一命吧?」
秦煜的逼問迫使玉藻前終於對上他的視線:「你只需要知道他因此獲得了重生的機會不就行了嗎?」
秦煜沒有善罷甘休:「但我總該知道你拿走了他的什麼吧?還有,你留的另一個氣運對他還會有什麼影響?」
二人互相直視著對方,過了一段時間,玉藻前說道:「這麼說吧,我留給裴劫的第二個氣運在他死的那天就自動轉移到了戮十三身上。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