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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唯有江與儒一人,是她無法釋懷的愧疚。
“好,我送你回江北。你的心不在這,勉強留你在這,你不快樂。我尊重你的選擇,因為我希望你快樂。但你要記住,只要你願意,我依舊是哪個願意照顧你一輩子的人。”
江與儒走了,他的背影在一片荒蕪中消失掉。晚歌不願意跟他去江家,這一夜只好留在慕家老宅。明天一早,她就要回江北了。明日這一去,就真的不知道是否還能回到這裡。
隨便收拾了一下,天都黑了下來。
晚歌找來一把鋤頭,在梧桐樹下挖了起來。鐵盒開啟,都是那些與江與儒的過往。她翻出鐵盒的最底下,是一個沒有字的信封。撕開信封,裡面是慕家老宅的地契。
“青菱,你若是真的愛他,就留下來吧!”晚歌望向景青菱,她希望青菱也能跟秋禾一樣,找到一個歸宿不要跟著她漂泊。
景青菱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表露過心跡,被晚歌這樣突然一說,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他的心裡只能住一個人,我無法開啟他的心門。大嫂,不管江北是不是成了地獄,那都是我的故鄉。我要回去,你就別再勸我了。”
深夜,晚歌睡不著便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坐在門前的臺階上。
長廊下,曾經的景青山為她披上外衣。那枚紀念章,在手心裡又印出了一個深深的景字。梧桐樹葉沙沙作響,起風了,她抱著自己的雙腿靠在膝蓋上。
“迴廊一寸相思地,月落成孤倚。”她喃喃念著,閉上眼睛漸漸入夢。似夢非夢,似醒非醒,冰冷的身軀忽然感覺到了溫暖。
多麼熟悉的懷抱,晚歌奮力讓自己清醒。別走,別走,她喊著醒過來,可身邊只是空曠的庭院。那溫暖的懷抱,那麼真實,怎麼會是一個夢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病樹前頭萬木春
翌日,天剛矇矇亮。江與儒提著一個食盒便來到了慕家老宅。
傳統的中式的老宅,大門離小院太遠,任你喊破嗓子能聽不到。江與儒能想到的辦法,便只有他在大門外面上了鎖。他來得早,天還沒完全亮。又怕晚歌她們還沒醒,只好在院外偷偷地瞧了瞧。
一點動靜都沒有,怕是還沒睡醒。他在院外等了一會,看看手中的食盒又怕餛飩冷掉。於是只好叫醒她們了:“小晚,青菱,小晚你們醒了沒?該起床了,不然餛飩該涼了。”
他叫了幾聲,終於有了回應。他怕多有不便,於是只敢站在小院外。等到晚歌她們收拾好一切,他才提著食盒進去:“趁熱趕緊吃吧!天亮人多,這時候出發最合適。”
晚歌她們匆匆吃完餛飩,並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只是在關上門的那剎那,心裡的難過是無法言喻的。她望向一座山的方向,那裡有她奶奶和母親。來去匆匆,她來不及到她們墳頭上柱香,於是朝著那個方向跪下磕了三個頭。
昨晚那個裝著慕家老宅地契的信封,她又重新封好了。江與儒關上慕家的大門,將鎖匙遞給了晚歌。晚歌搖搖頭,反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他:“我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迴轉。你若有空,就替我回來看看,別讓這裡太荒涼了。這個,你能替我保管嗎?若是我一去不回,這個就當我送你的禮物。”
江與儒皺起眉頭,審視地望著信封:“這是什麼?你若不說,我是不會替你保管的。”
晚歌垂下頭:“是……是慕家老宅的地契。”
江與儒推了過去:“你可知道這地契代表什麼?你這樣做,你家先人是絕對不允許的。好好收著這地契,說不定你還會回來。小晚,不要這麼輕率地把自己的路都堵死,凡是都給自己留條後路。”
晚歌去意已決,她實在想不出來留著這地契又有何用。自己對他的愧疚,一張地契也補償不了什麼。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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