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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遍，他似乎有點走神，等了三兩秒也沒有給出答案，她只得問：&ldo;教授，您老覺得怎麼樣？&rdo;

陸捷回過神來，他把一旁的椅子拉過來，坐下以後再慢慢給她講解。

在倫敦期間，陸捷會在閒時給姜雨嫻補回這兩周所落下的課程。她已經習慣他一對一的輔導，他簡簡單單地說小半句話，她就能意會他想表達的意思。只商討了大半個小時，他們就把大致的思路疏離清楚。

關鍵詞和主要的觀點都被陸捷寫在了糙稿紙上，姜雨嫻將它們收好，然後儲存儲存文件。她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接著對他說：&ldo;我發現你還是挺好相處的，當然，前提是你不能板臉不能兇。&rdo;

陸捷把簽字筆的筆帽蓋上，聽了姜雨嫻的評價，他只是吝嗇地給了她一眼。

&ldo;就是這個樣子了。&rdo;姜雨嫻撇了撇嘴，不滿地控訴，&ldo;你老擺著一副嚴肅的表情，上你的課會很大壓力的。&rdo;

&ldo;我難道要對著學生嬉皮笑臉嗎？我的指責是教書，而不是賣笑。&rdo;陸捷回答。

她低聲嘰咕：&ldo;你賣笑肯定有很多人願意買帳。&rdo;

他的臉稍稍一沉，問她：&ldo;你說什麼？&rdo;

姜雨嫻連忙對他討好一笑，然後解釋：&ldo;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賣笑，你只需要把臉部肌肉放鬆一點就可以了。&rdo;

&ldo;就你諸多挑剔。&rdo;陸捷一臉嫌棄地看著她，隨後又質問，&ldo;我有什麼表情上課，跟學生的成績有直接的關係嗎？&rdo;

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姜雨嫻氣鼓鼓地說：&ldo;一點情趣都沒有，難怪你找不到女朋友。&rdo;

陸捷扯了扯嘴角，&ldo;用情趣維繫愛情，很不現實。&rdo;

姜雨嫻託著自己的下巴，眼睛在他身上轉了一圈：&ldo;我不覺得。那個……你好像有什麼不愉快的經歷哦。&rdo;

他避而不答，翻到將話題轉移到她身上：&ldo;這麼說來，你跟宋知瑾之所以會閃婚，也是因為情趣在作祟？&rdo;

&ldo;才不是。&rdo;姜雨嫻否認，她很認真地說，&ldo;我知道你也像我爸媽一樣，覺得我是鬧著玩，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嫁出去的。但是，我真的不是因為一時衝動才跟宋知瑾結婚的。&rdo;

陸捷罕見地靜默下來，他轉著手中的簽字筆，好半晌都沒說話。

察覺他的眼神比往常要黯然，姜雨嫻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句話惹他不高興了。她小心翼翼地喚了陸捷一聲，他抬眼，而她笨拙地轉移話題：&ldo;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rdo;

陸捷將筆帽推開又合上，應她：&ldo;沒什麼事，過來走走而已。&rdo;

姜雨嫻點頭。

不知道從那一瞬間開始，房間裡的氣氛已經不如初時那般輕鬆。

&ldo;我走了。&rdo;陸捷從椅子上站起來，出門之前對她說，&ldo;你明天還有乘早機，別太晚休息了。&rdo;

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姜雨嫻在原地站了片刻才關上房門。她總覺得陸捷有點不一樣，至於是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重新投入祖國母親的懷抱，姜雨嫻快活得像一隻小鳥。司機到機場接機，上車以後，她就跟父母商討元旦前後的行程。由於公務繁忙，姜伯明和肖雅最多隻能抽出一天陪她。她已經習以為常，沒有怨言，也不能有什麼怨言。

為了調整時差，姜雨嫻回家後就天昏地暗地睡了一場，直到第二天才想起要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