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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宋知瑾說起&ldo;家&rdo;，姜雨嫻想起在派對那會，他和自己父母的談話，她問：&ldo;剛才……你什麼都跟我爸媽說了嗎？&rdo;

有對中年的夫婦走過，身形臃腫的婦人懷中縮著一隻穿著聖誕套裝的吉娃娃，它伸長脖子四處張望，看見她和宋知瑾的時候還清脆地叫了聲。婦人給吉娃娃順了順毛，並友善地朝他們微笑。

他們同樣報以微笑。待那對夫婦走過以後，宋知瑾才說：&ldo;如果我說了，你現在就不會跟我一起瞎逛了。&rdo;

姜雨嫻十分贊同，依父親的性子，他應該會把她和宋知瑾關到沒有人打擾的房間裡細緻審問，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他們離開。她拉著他的手，好奇地問：&ldo;那你們都說了什麼？&rdo;

&ldo;你爸爸擔心我打擾你學習。&rdo;宋知瑾隨口應她。

&ldo;是嗎？&rdo;她一臉懷疑。

&ldo;他的話不是這樣說，但他就是這個意思。&rdo;他回答。

數月不見，姜伯明和肖雅對他還是很客氣，客氣得有點疏離。宋知瑾早就預料會是這個樣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倒不著急。

起初時，姜伯明只是和他閒談一番，但很快就將話題拉到姜雨嫻身上，直言她現在應該也學業為重，不應該把精力放在談情說愛上，希望他能配合。宋知瑾知道這只是藉口，他不是姜伯明相中的人，姜伯明自然不會輕易接受自己。他並無慍色，只是回答：&ldo;在學習方面，我一定會好好督促她的。&rdo;

姜伯明和肖雅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宋知瑾是裝作聽不懂這話的弦外之意。姜伯明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肖雅便說：&ldo;雨妞還小，我們都擔心她受到傷害，難免會緊張。為人父母都是這個樣子的，希望你可以諒解。&rdo;

像姜伯明這種久戰商場的老狐狸，凡事亦會留有餘地，宋知瑾掐準他不會將話挑明，於是繼續以同樣的口吻回答：兩位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rdo;

想起姜伯明當時連嘴角都輕微地抽動著，宋知瑾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他問姜雨嫻：&ldo;你想好要怎麼跟你爸媽說了沒？需要我幫忙嗎？&rdo;

姜雨嫻很用力地晃著自己的腦袋：&ldo;我喜歡自己說。&rdo;

他們走得很悠閒，到達廣場時已經接近十一點。廣場被佈置得很有節日氣氛，五顏六色的彩燈被做成雪花的形狀、禮物的形狀、長襪的形狀……走道兩旁的樹木掛滿了小小的燈泡，遠遠看過去，像漫天星光一樣溫馨動人。

四處都是歡聲笑語，無論是成人還是小孩都非常享受這個美好的夜晚。背著禮物袋的聖誕老人給沿途的路人派發聖誕帽，姜雨嫻拉著宋知瑾過去收了兩頂，然後戴著頭上。

宋知瑾有點猶豫，姜雨嫻見狀就踮起腳把聖誕帽壓到他頭頂，笑著說：&ldo;真可愛。&rdo;

一路跑跑跳跳，姜雨嫻已經不覺得寒冷。她挽著宋知瑾的手臂，一會兒跟著廣播哼唱聖誕歌，一會兒又安安靜靜地倚在他身上，什麼話都不說。

宋知瑾以為她已經疲累，他問：&ldo;我們去找家咖啡館喝點熱飲好嗎？在咖啡廳一樣可以倒數。&rdo;

姜雨嫻正看著前方跳舞的人群。他們沒有穿著正式的衣鞋，也沒有按著特定的舞步，但那興之所至，隨心所欲的舞姿卻十分動人。她將手搭在宋知瑾肩上，低聲說：&ldo;我們也來跳舞吧，我今晚還沒有跟你跳過舞呢。&rdo;

宋知瑾將她束起的頭髮放了下來，手緩緩地滑過她的臉：&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