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萬里行(11)(第3/9 頁)
定是黑帝爺親自掌管。”
寒風中,張行遲疑了一下,扭頭來看孫思遠:“孫院長,你覺得呢?”
孫思遠沉吟了片刻,給出答覆:“大河是天下最關鍵的一條河,是天下萬河之盛,若無至尊做干涉是不可能的……譬如大江那邊,確係是赤帝娘娘看管,漢水則是白帝爺殺真龍以定勢,淮水則是青帝爺落真龍而自取……所以,此間便是有真龍藏著,也一定是至尊應許,或者乾脆從屬至尊。”
“既不曉得到底是誰,那就一併祭祀吧。”聽到這裡,張行倒是乾脆。“黑帝爺為主,祖帝以下,記著名字的都刻個牌位,一起來祭祀……取木牌來,我自己刻!”
張首席的習慣作風,眾人自然無話可說,趕緊在曹總管的指揮下忙碌起來。
須臾片刻,木牌到手,張行掏出金錐便來刻字,卻又想起一事,便頭也不抬,一邊刻字一邊好奇來問:“孫院長,既然大江是赤帝娘娘看管,為何當年楊斌能順流而下,將你們真火教打的稀碎呢?還順便證了大宗師,是也不是?”
“若是至尊能時時照拂,我何必與你北上?”饒是孫思遠大宗師風度,此時也有些氣浮。“早在白帝爺之後,這中原熟地便已經少有神異了,你難道不知道?”
張行點頭,換了一個新牌子繼續寫字:“可若是這般,為何說這些江河還是四御所屬呢?”
“所屬不是拒人,而是拒神仙真龍……”孫思遠稍作解釋。“比如赤帝娘娘想往河北顯露威風,黑帝爺想往江東去,豈不亂成一團,藉此江河,天然取個界限。還有個例子,便是那呼雲君,祂是正經大江盡頭出身的真龍,卻不屬四御,如今四處亂竄,據說在淮河邊上有個巢穴,也未見敢據了淮水。”
“沒編制……”張行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繼續刻字。“可若如此說,為何孫院長的千金碑立在河北無事?”
“那千金碑到底是我想著立的,而我到底是個人,又不是至尊親自插手。”孫思遠無奈至極。
就這樣,周圍人也沒有插嘴,兩人反覆說了好一陣子,張首席終於將十幾個木牌刻完,復又來問了一圈,又加了一位當年戰死在東都的前前前朝名將的名字,然後便將牌位附著斷江真氣給按在了桌案上,等到一些簡單祭品擺上,又也從尉遲融手中接過了三炷香來。
點燃之後,真氣順勢流出,又隨著香上煙霧散開。當此時,其人心中空靈,倒是誠心誠意舉著此香朝几案後的大河波濤拜了一拜,心中更是誠心感慨,若是這些神仙真龍是個講究的,便該讓真龍之禍不及凡人才對,何須自己親自來此?而轉念一想,自己既要黜龍,便是以人來攻神聖,怎麼還能妄想著只許自己為寇,不許人家做賊呢?
翻轉至此,張行反倒看開了,便將立香插入小小香爐,乾脆轉身離開。
剛一轉身,他卻又眼皮一跳,復又轉了回來,看向擺滿了木牌的桌案……看了兩息,還是有些發懵,便又來問左右:“你們看到了嗎?”
尉遲融愣了一下,立即扶刀來問:“首席說什麼?”
這一下子,其餘隨從也都緊張起來,便是曹夕也茫然不知所措起來。
張行有些無語,又對著孫思遠認真來問:“孫院長,你是大宗師,你看到了嗎?”
孫思遠點點頭。
張行再度回首,來看桌案上的木牌,目光落在其中一個上面,這才相信自己剛才不是恍神。
原來,就在剛剛張行行禮祭祀之後,香上真氣即將散去之際,居然被動的往其中一個木牌上飄了過去……很顯然,這個木牌蒙對了,而且河中主人也接受了他張首席的祭祀。
平心而論,對於一個準備黜龍且已經與真龍交過手的人來說,這不足為奇,甚至沒有見過真龍,修為到了一定份上,什麼神異也都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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