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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晨。”程宇颯看著她，“如果以後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什麼是對不起我的事？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嗎？你不要我了嗎？”李沐晨越說越著急，“還是，還是，你不再愛我了嗎？”

程宇颯捧住她的腦袋，重重地再次吻住她的嘴：“都不是。我心裡只有你一個，永遠都是。你能答應我嗎？”他的眼裡有著某種憂傷，某種無奈。“不管我會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請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說話的時，李沐晨很想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悲傷，他的話好像生離死別之前的表白，兩個人再也不見面了。“不要。我不要。”李沐晨抱住程宇颯，“你不能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我保證。所以我希望你也別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不會……”李沐晨輕聲說著，心裡泛起酸意，眼角有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你哭了嗎？傻瓜，我開玩笑呢。”程宇颯掰起李沐晨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看到她眼角的淚，他的心一陣揪痛。對於即將會發生的事，他真的無力控制，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是生是死，是好是壞，他不知道。

李沐晨胡亂擦掉眼淚，倔強地說：“我才沒有哭，只是沙子掉進我的眼睛。”

“是啊，好大的一粒沙子。”程定颯吻了吻她的臉頰，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句，“晚安，沐晨。”

“啊，你要走了嗎？”

“是啊，我要走了。”程宇颯揮揮手，“我走了。”

李沐晨送到門口：“路上小心。晚安。”

“快回去睡覺吧，外面很冷。”

“嗯，拜拜。”李沐晨捨不得離開，她心很慌，那種沒有理由的心慌，好像會出什麼大事。

“晨晨，剛才是不是小程來了？”李沐晨的爸爸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李沐晨忙說：“沒有，我想喝水，下來倒杯水，爸爸怎麼想來了，快上去睡覺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李沐晨催著她的爸爸回房間，她的心卻飛到了外面，開車的某個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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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大房子到天冷時會由中央空調供暖，程琮威進到書房時隨手開了空調。“爸，你找我。”吃飯時程宏昌讓他走到書房去談事。程宏昌的書房比程琮威的還大，也有很多的書，只是這些書都是拿來作擺設的，買來到現在從不會去翻看一樣。一些程宏昌和大人物合影的照片被放在顯眼的位子上，還有幾座金店裡買來的金器和一些沒用但卻費錢的東西放在書架上。

“關於股票的事，你知道怎麼做嗎？”程宏昌問。

程琮威想了曲江和羅利傑，一個是證券公司的經理，一個是證監會的科長。這兩個人都被他們買通，由曲江放出風聲，羅利傑睜隻眼閉隻眼讓其隨意發揮。光是給兩個人的好處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可是比起大股東方先生和程宏昌自己得到的，那兩個人只是九牛一毛。“我知道，再過一段時間，股價馬上會漲起來，到時候我們可以再拋到自己手中的股票……”

“老方那裡怎麼說了？”

“方老急等著錢用。”

“好，好。”程宏昌說，“都說股票是有錢人玩的東西，那些散戶想靠那麼一點錢發財，哼哼。也不想想是誰在控制股市的沉浮。”

“爸，今天記者的事——”

“邱秘書處置得很好。”

程琮威冷笑，他的表演也非常不錯。“聽說現在證監會上面的人要查這件事，我們是不是該找個替罪羊，替我們承擔……”對於這個替罪羊的，是早已定好的事，或者那個人能活到現在，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說不定哪天出事時，就讓他做個替死鬼。

“看情況，開個新聞釋出會，在被人查出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