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戰巨頭之王(第3/3 頁)

起，望著天空中的濃煙，沒有光明的白日怔怔出神。沒了倚仗，自己還能活下來嗎？

不知過了多久，方正合上了眼睡著了。當他再睜眼時，他頭枕安然的雙腿，安然已經熟睡過去。身旁方圓不在，多半是去照顧父母了。

此刻已經入夜，寒風凜冽，吹得他瑟瑟發抖起來，不知怎的，平常他就算赤裸在後半夜奔走，也不覺得一絲寒冷。可現在，他卻感覺，心像被凍結了，自己如一絲不掛走在冰河裡面。

他望著周遭，那些村民無神的雙眼，彷彿自己沒有得救，而是早就死了。藥鋪裡的學徒包括秋明大爺熬起了粥，在這樣寒冷的夜晚裡，也算是一絲希望的慰藉。只有他們讓方正感覺，自己還沒有死去，他還活著……

噩耗接踵而至，一些老人和中年人相繼自殺了，他們的家人一一死去，他們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孩子們抱頭痛哭，他們還小，可能是初生的生命還未體會生命，他們不願也不敢輕易去死。但極端的痛苦驅使他們痛哭，無能地痛哭。

方正不自覺啜泣起來，他忽然覺得自己對這些朝夕相處的家人很不公平。倘若自己最開始什麼也不知道，自己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像絕大多數人那樣，在睡夢中被某塊巨石砸死，或者是被燒死……可自己現在卻活著。如果從一開始，他不主動調查達克尼斯，任憑阿依莎在村子裡殺人逃命，也許忌憚於\"吞噬法\"的副作用，他們不會屠殺完整個村子，也許只需要死幾個人，也許村子就不會毀滅了……

自己似乎太過天真了？一場沒有犧牲的戰鬥，可能存在嗎？方正啜泣著，此刻又苦笑起來。他恨，恨達克尼斯！恨阿依莎！恨福爺！恨這些巨頭！但更恨自己的無能！倘若自己如這陸離那般強大，他想守護的一切，就能完好無損了！

方正哭著哭著便沒了聲音。這時，溫暖的雙臂籠罩住他，一股香氣像是雨後春筍那般灌入他的鼻腔裡。

\"沒事的……不是你的錯……\"安然哭著撫摸著他的頭，她重複說著，不知過去了多久。

一道金光從天際線閃過，赤金色的人影鶴立於黑夜裡的高天上，像是太陽那般，將整片大地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