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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身邊……它去哪，你們也去哪……把那三個……三個彈殼……拾到手！&rdo;

一大口血從布無縫的嘴裡噴出！風車急聲喊：&ldo;布先生！布先生！你不能死！不能死！&rdo;布無縫的眼角頑強地殘留著生命的一絲光芒，伸出一隻手，指向黑馬的皮鞍，嘴唇動著，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風車道：&ldo;布先生！你要什麼？&rdo;

布無縫的嘴唇動得更厲害了，黑馬在床邊跪了下去。風車立即明白了布無縫的意思，對風箏大聲道：&ldo;姐姐！布先生是想爬到馬鞍上去！快，幫幫他！&rdo;

風箏卻搖了搖頭：&ldo;不，我還是不相信他！&rdo;

風車暴聲：&ldo;姐姐！布先生都快死了，你為什麼還不相信他？&rdo;

風箏道：&ldo;姐姐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好的男人！&rdo;

風車猛地推開身邊的姐姐，俯下身，扶起了布無縫，咬著牙，將布無縫扶上了馬鞍。

黑馬撐著四蹄站了起來，布無縫已無力再直起腰，身子趴在馬頸上，血不斷地順著馬腹往下滴落著。

&ldo;你們……記著……&rdo;布無縫用盡力氣，仰起了臉，道，&ldo;還會有一個……一個人……會幫你們的……&rdo;

風車道：&ldo;還有人幫我們？這人是誰？&rdo;

布無縫的嘴裡湧著血：&ldo;這人是……這人是……是……&rdo;他沒能把名字說出口，腦袋便耷拉在馬頸上了。

外面傳來馬的嘶鳴聲，接著便是開啟大門的聲音和馬蹄遠去的聲音。

風箏推開窗看了看，道：&ldo;金袋子出門了！&rdo;

風車和魏老闆幾乎同時回過臉來。屋裡一片死寂，只有馬的呼吸聲和人的呼吸聲在響著。

金袋子頂著黑暗，策著馬馳出了馬牙鎮城門。巧妹子坐在馬鞍上，緊緊抓著金袋子的腰。一個時辰後，馬來到了一座小村落邊，在村口的樹林旁停下，鼻孔裡噴著白氣。巧妹子已經跳下了馬，垂著手看著主人。

金袋子不緊不慢地下了馬，將馬在林子裡拴好，點著了粗大的菸捲，猛吸了兩口，扔給了巧妹子，然後往村西頭方向走去。

巧妹子吸著煙，蹦跳在主人身前，一路小跑著。

一人一猴來到了村裡&ldo;老茶壺&rdo;酒店外。金袋子在牆角處站停，看了看動靜，對巧妹子打了個手勢，巧妹子一下跳到了金袋子肩上。

&ldo;記住，是匹尾巴打了九股辮的馬！&rdo;金袋子對著巧妹子做著各種古怪的手勢，巧妹子瞪著小眼聽著。

&ldo;都明白了？&rdo;金袋子問。巧妹子抬起手，把菸捲還給金袋子，拍了幾下胸脯，金袋子道：&ldo;去吧！好好幹活！&rdo;巧妹子一下跳到地上，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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