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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馬上的是曲寶蟠和索望驛。
索望驛的臉在月光下白得像個死人,硬著聲道:&ldo;你該在馬神廟等我的!&rdo;
&ldo;怕你不來!&rdo;曲寶蟠的臉也慘白如屍。
&ldo;小看我了!&rdo;
&ldo;其實,你真的不該來。&rdo;
&ldo;為什麼?&rdo;
&ldo;那個要用狗眼換你人眼的人,已經等不及了!&rdo;
&ldo;他在哪?&rdo;
&ldo;你想見他?&rdo;
索望驛點了點頭:&ldo;是的,我想見他!趁著我的眼睛還沒有被你取去,我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rdo;
曲寶蟠道:&ldo;如果你不說要見他,我也許還可以聽你說完汗血寶馬的故事,可現在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rdo;
&ldo;這又是為什麼?&rdo;
&ldo;如果你回過頭去,你就會知道為什麼了!&rdo;
索望驛緩緩回過了臉,暗暗吃了一驚。不遠處的林子前,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騎在馬上,默默地在看著他。
&ldo;看來,&rdo;索望驛對這個看不清臉面的人道,&ldo;你就是那個要取我眼睛的人?&rdo;
&ldo;錯了,我對取眼睛沒有興趣,只對取性命有興趣。&rdo;說話的是個女人。
&ldo;你要取誰的性命?&rdo;索望驛對那騎馬女人道。
騎馬女人回道:&ldo;這要看誰活到頭了。&rdo;
索望驛道:&ldo;只有閻王爺才知道誰活到了頭。&rdo;
騎馬女人道:&ldo;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閻王爺呢?&rdo;說罷,她將斗篷帽子掀去,&ldo;啪&rdo;地一聲撳著了打火機。火光裡映出的是一張年輕女人的臉。
她是白玉樓。
&ldo;是你?&rdo;索望驛和曲寶蟠穩住受驚的馬,幾乎同時失聲道。林子邊,白玉樓的手放下了,臉又隱入黑暗:&ldo;知道我來這兒幹什麼麼?&rdo;
索望驛和曲寶蟠不知道白玉樓問的是誰。
白玉樓:&ldo;為什麼不回答?&rdo;
曲寶蟠打破了沉默:&ldo;據我所知,白大姑娘露臉的地方,該是京滬兩地的豪門洋宅,怎麼會在這荒郊野地裡顯身呢?&rdo;
白玉樓道:&ldo;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我的一個綽號麼?&rdo;
曲寶蟠道:&ldo;你的綽號叫白蛾子。&rdo;
&ldo;是的,白蛾子。&rdo;白玉樓道,&ldo;白蛾子有個稟性,愛玩火。&rdo;
曲寶蟠道:&ldo;白大姑娘是聞名天下的軍火商人,當然是玩著火的人!說吧,想賣什麼火器給咱們?&rdo;
白玉樓道:&ldo;你還需要火器麼?玩火器的王爺如今都稱帥爺了,你配麼?&rdo;&ldo;你?&rdo;曲寶蟠想發作,卻忍下了。&ldo;白大姑娘要找的人,是我。&rdo;索望驛平靜地道,&ldo;我早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rdo;白玉樓道:&ldo;據說,一個快要死了的人,臨死的時候,最不願去想的事情,就是欠了誰的錢。索將軍,此話對麼?&rdo;
索望驛道:&ldo;不對,我欠你的十二萬塊大洋,這會兒記起來了!&rdo;
白玉樓道:&ldo;你是想還了錢再死呢,還是想賴了錢再死?&rdo;
索望驛道:&ldo;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