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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想了想,好像晚飯前夏小川進她房間了,還在裡面呆了很久,卷子估計就是他弄丟的。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初中的時候發生過類似的事,夏小川故意把她的作業藏起來,讓她挨老師批評。
夏萱沉著臉,心情很不好,張雪問她怎麼了?
她把昨晚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張雪比她還氣,大聲道:「你媽媽怎麼這樣啊。」
隨後才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了,放低,扳過夏萱的肩膀看她,「你臉還疼不疼?」
過了一夜好多了,夏萱搖頭:「不疼了。」
「那數學作業怎麼辦?」老劉有多嚴厲誰都知道,他還不聽解釋,沒寫完作業肯定會懲罰。
「算了,先這樣吧。」夏萱從書包裡拿出英語課本。
「要不找課代表再要一份。」張雪提議。
「課代表那沒有。」夏萱方才去問了,數學卷子人手一份,沒有多餘的。
「把我的給你。」
「不行。」
夏萱拒絕了張雪的提議,寬慰道:「沒事,回頭我和劉老師好好解釋下,應該沒事的。」
劉誠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把夏萱叫到辦公室淺談了半個小時,夏萱出來時眼睛都是紅的,倒不是老劉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只是有些話聽著不難聽,其實會讓人更難過。
教室裡的聲音很嘈,她停住步子,轉身朝長廊盡頭走去,安全門虛掩著,平時沒什麼人來,她推開門,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外面的歡笑聲好像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圍繞在她身旁的只有難過,像山一樣重重壓上了她,讓她無法呼吸。
她彎腰坐在最下面的階梯上,臉埋進膝蓋間,腦中不斷想的是,她到底要怎麼努力,張娟和夏力才會喜歡她。
她到底要怎麼做,他們對她才會好些,哪怕只有對夏小川的一半都可以。
她想了很多,最後得出結論,似乎不管她怎麼做都不行。悲傷席捲而來,剛止住到淚再次傾瀉而下,不多時,眼睛又酸又澀又脹。
夏萱被無力感擠壓著,心裡的難過升到了最高值,她淚眼婆娑望著窗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總會有社會新聞報導些不好的事。
不是他們作為學生不堅強,是他們體會不到父母的愛。
他們太難過。
就像此時的她一樣。
哭得最兇時,有腳步聲傳來,夏萱紅著眼睛看向來人,眼底除了慌張外還有難堪。
第二次了。
第二次在他面前哭泣。
夏萱一直想在陸司州面前留個好印象,即便不是最好的,但至少不是最壞的。
可,好像挺難得。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最糟糕的樣子。
上次是,這次依然是。
她不用看鏡子都知道自己此時有多醜,眼睛肯定又紅又腫了,臉也好不到哪去,每次哭,臉上總會泛起一片一片的紅暈,像是長了什麼東西一樣,看著就很醜。
他應該很討厭的吧。
夏萱不敢和他對視,臉再次埋進掌心裡遲遲沒有抬起,她想,等一會兒他便會走了吧。
沒敢繼續哭,她抽噎著壓下心底的傷心,靜靜等待著他離開。風透過敞開的窗戶吹拂進來,捲起她鬢角的髮絲,隱約映出她泛紅的耳後根。
哭得時間太久,耳後根也紅了。
陸司州打量著她,想起了昨天站在肯德基窗前看到她的情景,陽光斜射進去,落到她身上,像是鍍了一層璀璨的光。
小姑娘偏著頭,髮絲隨意垂落下來,擋住了白皙的臉,隱約露出圓潤的耳垂。
她坐姿很端莊,肩背挺得很直,書寫的時候,唇輕輕抿著。那是他第一次近距